怎么了?” “裤子脏了……”殷芜想让他走,却见他已转身去柜子里寻裤子。 好吧,她不要脸面了。 一条浅粉的绸裤被他拿在手里,殷芜快速接过,便缩进了床帐内,她才把脚伸进裤筒,床帐却被掀开了。 床内的少女面色微红,一双洁白修长的腿半遮半掩,旖旎的弧线延伸进裙下,惹人遐想。 “我还没穿完。”殷芜有些生气了。 百里息没放下床帐,而是走近两步,俯身下来,“看看。” 然后他的手便有些痒。 他将手从裤腿下端伸进去,捉住殷芜的足拉了出来。 “我自己来!”殷芜忙把另一只腿伸进裤子里,提到腰部的时候,动作虽快,却还是露出了那根缠在腰间的细带。 还好外面传来茜霜和厉晴的交谈声,殷芜忙开口唤了茜霜进屋,让她将榻上的脏衣服收走,看到那件染了污血的白袍时,茜霜微愣,却不敢开口询问,只低着头将那些衣服一股脑卷走了。 出了门茜霜情绪却有些复杂,只以为是百里息要了殷芜,心中有些惋惜。 那百里家的人若碰了女人,是要疯的,根本不是个好归宿。等抱着衣服去洗时,才发觉不对,圣女的裤子也染了血,原来不是失身,是来了癸水? 屋内,殷芜换好了衣服,紧张的身体稍稍放松,疼痛便再次袭来。 “疼?” “唔。”殷芜缩着身体,额头上冒了些汗,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搅。 百里息出门唤了厉晴来,吩咐了几句,又回屋上了榻,他扯过被子给殷芜盖上,伸手将她揽过来,本想伸手替她暖一暖小腹,却想起自己体温低,反而要冰着她。 看着他伸出又缩回的手,殷芜也能猜到他的想法,却也没勇气把那只凉津津的手放在肚子上,想了想,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手背上,弱弱唤了一声“息表哥”。 汗湿的头发贴在颊上,气息清浅,乖顺又可怜,跟只小病猫似的。 百里息第一次见她,只觉得她是个无用又美丽的傀儡,未曾想之后会被她缠着叫息表哥,更未想到会受不住诱惑贪了她的身体。 虽是镜花水月,但也能在他这孤寂的人生里,留下一痕涟漪。 啧,都怪她太缠人了。 半个时辰后,厉晴送了一盅红枣饮子进来,殷芜喝下后好了许多,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再醒时,天已完全黑了,屋内掌了灯,百里息靠坐在窗边小榻上,手中拿着一封信。 他看向殷芜,走到床边,低声问:“还疼吗?” “嗯。”殷芜浑身没有力气,抱住他的腰,将脸贴上去。 “起来吃点东西。” “不想动。” 百里息将她抱到小榻上,让厉晴摆膳,五六样小菜,还有汤和粥。 殷芜手指头捏着勺子,身子虚得像是生了一场病,一勺一勺吃着粥,抬眼看百里息,问:“如今我们到了冠州,接下来要做什么?” “神教虽允许买卖黎族奴隶,却有定额,冠州的官员相互勾结,已形成了地下买卖奴隶的黑市,我曾派暗阁的探子入冠州,结果那探子却似泥牛入海再无消息,应该是身份暴露被灭了口。” 百里息放下玉箸,指尖轻轻点着矮桌,凤目冷然,“要将和这黑市有关的人都挖出来,否则即便暂时安抚了黎族,也是扬汤止沸罢了。” “若是换上宽仁些的主官,将黎族重新归拢回冠州,给他们一定的自由,或许他们就不会再反叛神教了。”殷芜状似无意道。 “黎族族人为奴百年,心中之恨非一时可解,若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