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了笑,只是笑容里多了一丝凄惶。 她转身向衣橱,拿出一件百里息的披风。 * 竹林里,辰风正在回禀祭坛最后的情况。 “新教余孽均已伏诛,苏乾安已经抓进潜龙卫大牢,文漪也已伏诛,文家的人也都控制住了。” “让霍霆彻彻底底地查,把新教、宦家、文家都给我挖干净。” “是。” 辰风离开,百里息心中的燥热却没有平息,他回到院内,知道殷芜还没离开寝殿,不禁揉了揉额头,往后殿去了。 今日是十五,体内那条毒蛇不再蛰伏,肆意在身体里游走。 他解了外袍走进白玉浴池中,今夜的水格外凉,立时驱散了些许燥热。 心中似有一团火,脑中又闪过方才殿内的画面,喉结不由一滚。 他背靠着池壁,缓缓下沉,让泉水将他淹没,许久那股热才稍稍缓解。 掌心的伤口被水泡了,有些疼,却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半晌他终于从水中出来,身后岸上却传来一声柔柔腻腻的“息表哥”,百里息身体僵硬,呼吸也急促了一瞬。 殷芜站在岸上,身上罩了一件百里息披风,头发披散,垂眼看着池中之人。 明月清辉之下,男人站在及腰深的水中,薄薄的衣料被水浸湿紧贴在身上,隆起的褶皱堆在腰间。 他回首看过来,俊美无俦的脸上终于沾染了浓重难化的异色,只是眸中神色依旧是冷的。 像是即将堕落的仙人。 殷芜心跳得极快,握住披风的手指有些僵硬,她已经想好了要做什么,此时却再次犹豫起来,那手指仿佛坠了铅,僵硬着无法动作。 她的眼睛发热,再次柔声开口:“蝉蝉做息表哥的药好不好?” “不要一辈子,甚至不要明天,只图这一夕之欢,只当是对大祭司的报答。”她似怕被拒绝,急急开口补充。 百里息的凤目微微眯起,他能想到披风之下是什么样的风景,呼吸急促起来,眼中神色却更冷。 他终于动了,池水从他劲瘦的腰侧荡开,他至池边,伸手握住少女纤细的脚踝,随即便感受到了她身体的颤|栗,话却前所未有的刻薄:“蝉蝉竟这样不自爱,若此事传扬出去,所有人都会知道圣女自轻自贱。” 他冰凉的手似一条蟒蛇缠住她的脚腕,不知何时会下口咬她。 可殷芜今日已破釜沉舟,今日也是她最后的机会,既然决定走百里息这条路,就不要回头。 更不能退缩。 身上的披风滑落,洁白莹润展现在月光之下,晃了百里息的眼睛,他听殷芜用带着颤的声音说:“那息表哥便别让此事传扬出去。” 她弯腰扶住他的肩膀,手心潮|热,接着整个人滑入浴池中。 池水冰冷,她被凉得一颤,却仰头看他,睫上挂着水汽,轻声问:“好不好?” 百里息第一次想顺从自己的身体,不再抵抗,他想起很久之前的那个梦,浸湿的纱裙,水红的亵衣带子,柔软娇嫩的唇。 和现在的情形很像,却远没有眼前的景致醉人。 他声音克制沙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后悔。”她仰头看他,声音细弱却坚定。 百里息垂眼看她,伸手将她按在池壁上,缓缓低头,亲了上去。 她身体带着颤,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冷,他的手撑在池壁,让她再无退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