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他嘴上这么说着,另一只手却一下一下摸着陆玖年的发梢,像爱抚,像鼓励。 情绪价值是太廉价不过的东西。 他从不奢求从谁那里获得,也从不轻易给予旁人。 但此刻那样强烈的情感,是欢愉吗?是迷恋吗?是渴望吗? 指尖的疼痛感清晰,成箫的耳边却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我只是想要看到你因我而起的情绪波动,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可以。” 男孩儿如同先前无数次在他记忆中出现时那样,面容模糊,声线也不清明。 那时他很平静,也以为自己将一直平静。直到遇上一个假惺惺的,却漂亮的人。 厌恶他的靠近又渴求他的触碰,害怕将他卷入危极却说什么也不肯让他离开半步。 他好像再也没办法理清楚自己的情绪,只知道在这个人的身边,自己终于能短暂的活过来。 “松开。” 他捏起陆玖年的下巴,轻轻晃了晃。陆玖年没肯,他就凑到陆玖年的耳边吹气。 “监控早关了,松吧,换个地方咬。” 被陆玖年推到沙发上拉开领子,照着锁骨下的伤口旁又啃下一道时,成箫还能笑的出来。 “说了疼还咬,你没心的吗?” 陆玖年被他强行推开,坐在他身上喘着气呢,手就被成箫拉了起来,按在了左胸前。 “不像我。”成箫轻声道,“我这儿一直跳地厉害。” 收拾完东西,两个人低调地出了门,乘着电梯到了地下车库。 成箫掂着东西在前,陆玖年被他牵着,边刷手机边往车边走。 “手不凉吗?还玩儿。” 陆玖年抬眼瞥了成箫两下,干脆把手往他面前一递。 “那给。” 成箫正领着人往前走呢,看到他递过来的手,低声道:“我牵两只怎么走路?” 陆玖年乐道:“那你自己想办法。” 成箫轻笑了声,抓住了陆玖年另一只手,往后撤了两步一扯,把两人调了个儿。 “你……”陆玖年背对着大路,站在原地,一时间无语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啊,”成箫一本正经道,“华尔兹了解吗?你一步我一步。” 陆玖年盯着两个人现在的站位看了眼,只觉得他和成箫像两个神经病。 他笑了出声,想先一步认输终止这场闹剧。 这要是被谁拍到往超话里一扔,互联网的记忆会让他这辈子都被钉在小学鸡这根耻辱柱上。 可没等他开口,成箫便故意推着他往前走,嘴里还哼着por una cabeza。 “你知道这歌是跳探戈的吧?”陆玖年一边扭头狼狈看路,一边努力为自己找回场子。 “知道啊,”成二少嘴硬道,“我故意的。” 成箫就这么推着人往前走了好几米,眼瞅着前面是根柱子,却一点没改道的意思。 “成箫……成二!”陆玖年惊呼道。 最后关头,成箫一把把人拉向自己的方向,陆玖年一个踉跄,撞进了成箫胸前。 成箫笑着拉开大衣把人关了进去,陆玖年被他闷在怀里,跑也跑不了,骂也骂不大声。 两个加起来也得有五十了的人一起退化成了大龄儿童,在无人停车场里打打闹闹。 两人玩儿够了,成箫把人放了出来。 陆玖年整了整自己乱成一团的衣服。 “有病。”他笑骂道。 “彼此彼此吧。” 眼看已经深夜,商务区楼下的停车场都没几辆车子还停在原地。停车场空旷而清冷,两人的打闹声停下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