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只能呜呜哼叫,喊不出话。 “这是什么意思?”有人问。 江棋笑了笑:“刚巧抓了个叛变的,此人觉得投靠那位更有前途,想着去通风报信呢。” 说着又摇头:“可惜没报成,被逮住了,就拉过来给诸位瞧瞧。” 见众人的目光都定在那人身上,江棋又笑,抬了下手,押解着的侍卫就手起刀落,将那人的头颅削了下来。 掉下来的脑袋滴溜溜滚了几圈,恰好滚到周寻的脚前,江棋目光追过去,带着玩味。 周寻佁然不动。 “江某清楚,咱明儿要做的是掉脑袋的事儿,定会有人心里打怵,江某想着好歹我与诸位兄弟一场,就算注定不同路也不必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于是再问一问,有人要临时退出吗?” 轻飘飘的声音落在众人头顶,几人互相看了看,面色不一,却始终没有开口的,不知是怕了还是真心跟随。 江棋支着脑袋看着,他突然有点好奇颜喻若在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可惜,对方刚入夜就被皇帝叫走了,只派人送来一位从暗卫营里选出的箭手,他试过对方的箭术,的确没什么问题。 如今,宫中禁军约有三分之二是自己的人,至于宫外,林痕手上倒是有不少兵,可惜大多由世家的空架子组成,哪能和他手下的这些从北疆厮杀出来的老兵相提并论。 此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陆升。 此人手中倒是握着重权,可惜自林修溯失势以来,北疆防守薄弱,匈奴趁着朝廷内乱时几番挑衅,林痕没有办法,两月前就已命顾升赶往北疆戍守了。 江棋盘算完,确定没什么大的纰漏,目光再一次转向周寻。 “此人是我从江阳带来的,跟了江某近十年,可惜人心叵测,实在是惋惜,他原本负责城外相关事宜,此事一出,城外便无人看守了。” 之前的出声的人想了想,道:“这次计划我们胜券在握,城外基本无事,他死了,再从下面提拔一个不就行了。” 此人说得不无道理,明日午时前后,新帝会按朝制登上鼓楼,接受万民朝拜,他们会在那时动作,争取让林痕一击毙命。 既如此,那京城之外便是无足轻重的地方。 江棋不置可否,他看向周寻,问:“我欲将此重任交给周副将。” 闻言,在场之人面色变了又变,有人出声:“这怕是不妥吧,周副将最熟悉宫中情势,等林痕毙命,周副将该带着我们进宫啊。” 江棋却像是没听见此人的话,只看着周寻:“你觉得呢?” 周寻不卑不亢,平静道:“卑职全听将军安排。” 江棋闻言便笑,抚掌道:“好,此事便这么定了。” 之后,一群人又商讨了明日要处理的事宜,结束之时,已是凌晨。 众人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散场之后自然有人来接,周寻站在府门等了许久,始终没能等到前来接头的人,他心下一紧,意识到那边定是出了差错。 眼下自己又被调离叛军中心,局势怕是对他们越发不利,他正想着怎么才能把消息送进宫去,就敏锐地察觉到暗中盯着自己的眼睛。 周寻神色越发凝重,额头不断有冷汗渗出,可自己有极大的可能已经被怀疑警惕,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今情势不明,他不能让对方抓到把柄。 于是阴沉着脸离开了。 相对于此处的暗流涌动,皇宫之中就显得很是岁月静好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