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露天的形式,高悬的太阳投射下金灿灿的光晕,可是迈入后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逼人的寒气。 我一瞬间打了个寒颤,汗毛直立。 “很冷吗?” 铃屋疑惑地看向我,与对疼痛迟钝一样,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寒冷。 过了几秒适应温度后,我回答他:“其实还好啦,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这种时刻我便很羡慕铃屋的体质,看似瘦弱但实则健康强健得过分,比起我这一副生来就有缺陷的身体好太多了。但羡慕归羡慕,我对于现状还是满意的,至少已经比小时候好太多了。 下午的人明显变多了,我们随着人流的涌动而前行。粗粗一眼望去,周围的露天展区里几乎放满了人造冰雪。 人群最密集的地域便是这家海洋馆的招牌之一,企鹅展区。 前排的小孩多数扒着栏杆向下张望,成年人则大多举着手机试图拍到成群游动的企鹅,人与人之间约定俗成的社交距离了无踪迹。 由于实在懒得向前挤,我们便找了个偏僻空旷些的位置从上至下地眺望。黑白相间的企鹅在冰上团成一团,偶尔有几只在旁边的冰水里快速地游动两圈。 铃屋曲起手指贴在眼睛上,仿佛这样就能看得更清晰一般:“这些企鹅好小啊。” 我科普道:“这个展馆里的帝企鹅已经是最大的企鹅种类了,身高一般能够到我们的腰部或者胸口吧。” 他盯着远处微微点头,过了几分钟突兀地说:“诶诶,最左边那只小企鹅摔倒了。” 我同样也看到了。 憨憨的毛茸茸的企鹅茫然地扑倒在地上,向前滑行了一小段距离,又扑打着黑色的鳍翅站了起来。 可恶,被击中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里人那么多了,我也可以在这个展馆看一天的小帝企鹅走路! 话是这么说的,但我捧着脸感叹了几句好可爱之后,还是赶在人挤人挤死人前走出了这个展区。 离开了密集的人群后,我连呼吸都畅快了起来。铃屋的兴致也明显没有几小时前那么高涨了,可能是因为兴奋劲过了,也可能是因为他对企鹅海狮海豹什么的没有对鱼类那么感兴趣。 上午的我觉得自己在拖着一只树獭,而在下午,体力太弱的我则是成了那只行动迟缓的树獭。铃屋对此完全不介意,还多次跃跃欲试地表示可以背着我走,这让我开始思考他到底在上午的鲸鲨厅里觉醒了些什么奇怪的想法。 在我走几步靠着栏杆歇一会儿的时候,铃屋在一旁莫名地盯着我很久,还抛出一句:“真子,你看上去好像小企鹅啊。” 我无语地问:“......哪里像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