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一遍遍跑,第一年没有消息,第二年依旧是杳无音信。对于连煋的死讯,大家从一开始存疑,到后来逐渐接受。 可他没法接受,连煋怎么会死了,她那么聪明,把所有人骗得团团转,怎么可能因为一场海上事故就死了。 他斥巨资,花了十四亿美元,在芬兰著名的造船公司订购了一艘可以走全球航线的邮轮,取名灯山号。希望连煋如果看到这艘船了,能明白,他一直在找她。 灯山,一座挂满航海灯的山。 以前她出海时,总是说:“如果你想我了,就在港口西侧的沧浪山上亮起一盏航海灯,灯亮了,我就会回来。” 他拿到了沧浪山的旅游开发权,在山上缀满航海灯,到了晚上只要一开灯,漫山遍野的灯绚烂盛放,亮出一艘航海帆船的图案,比港口的灯塔还要瞩目,成为江州市一大招牌景点。 这些灯是沧浪山景区晚上的路灯,也是无数船舶归家的指引灯。 这片灯山,连煋至今都没见过,她离开时,沧浪山的旅游开发还没彻底完工。 连煋回到宿舍,尤舒已经刚下班回来,连煋将商曜买的那些零食都摊开放在桌子上,用对讲机把竹响也叫过来。 三人一边吃,一边聊天。 连煋和竹响商量后,决定把淘金的事情告诉尤舒。尤舒听罢,先是惊讶两人的大胆,但表示会帮她们保密。 连煋拧开三瓶椰汁,要和她们干杯。 喝的是椰汁,和喝了酒一样,越讲越兴奋,“我们三个以后会挣大钱的。等我有钱了,我就买一条货船,自己当船东加船长,你们两个也跟着我上船,我们去运货挣钱,还要去淘金,找宝藏,好不好?” 竹响和她一拍即合,“好,自己当船长!淘金,挣钱,周游世界!” 尤舒也跟她们碰杯,“如果你能买船,我就不当海乘了,跟着你们一起跑货轮。” 三人聊了近两个小时,竹响才回自己的宿舍。尤舒和连煋把宿舍收拾干净,各自去洗了澡。 连煋躺在上铺玩手机,突然在床上翻找起来,“对了,尤舒,你有看到一张白色信笺和一张合照吗,合照上是我和商曜。” 尤舒从下方探出头来,“看到了,昨天晚上找不到你了,我去找乔大副,然后董事长也跟着下来了。我带他们进了宿舍,董事长看到桌上的信笺和照片,就拿走了。” “他拿我的东西干嘛?”连煋气鼓鼓,“拿了也得和我说一声吧,我可以卖给他的,真没礼貌。” “你追上他了吗?”尤舒又躺回床上,整理着被子。 “没有,表白了好多次,我还亲过他,他愣是不答应,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第二天一早,连煋去邵淮办公室接咖啡喝,顺便问他,信笺和合照的事情。 邵淮把两样东西都还给了她,只是说,那晚上看了看,不小心塞口袋里,后面忘记还给她了。 连煋嘟嘟囔囔把信笺和照片收好,“不小心,哪有那么多不小心啊。一般说不小心的,都是故意的。” “不小心,其实是故意的?”邵淮重复她的话。 “就是啊。” 连煋收好东西,正了正衣领,走到他身侧,靠着他,拿出早餐奶,“你要喝吗?” “不用了。” 连煋俯身,钻进他怀里,坐在他腿上,吸管插进奶盒,悠然自乐喝起来。含了一口奶,偏过脸找他的唇,嘴对嘴要喂他。 邵淮嘴巴抿紧,不喝。 连煋咽了下去,骄横地抬高下巴,眼里像埋了一根丝线,紧紧束缚他的心脉,“为什么不喝,嫌弃我,看不起我?” “没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