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济于事,反倒是让陆慎言自己忍得有些痛苦。 李善看着这幕,忍不住啧了一声。“陆慎言,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见外了。” “滚。” 毛毯随即落下,罩住江狸的身子,下一刻江狸感觉热,又从毛毯底下钻了出来缠陆慎言,陆慎言见状抬头瞥了李善一眼,李善自觉转过了身。 “果然,一如既往啊。”李善摇摇头。 “帮我找点凉水来,我先给他擦洗一下。” “凉水在那,早给你备好了,”李善说,一边拿起手术刀,“要想给咪咪换脊椎,首先就得把咪咪的次生脊椎给敲碎了取出来——取倒是好取,但这个重新链接的过程,麻药或许会不起作用。” “我知道。”陆慎言淡淡说。 “那你打算怎么来?” 陆慎言不说话,只是把江狸翻过面去,江狸一下趴在手术台上,仰起头来深深地看着他,又想要凑近了来舔他。 “乖点。”陆慎言耐心安抚道,手指挠了挠江狸的下巴。 从江狸喉间就发出呼噜呼噜的享受声,任陆慎言操作着不说话了。 陆慎言看着,眼里多了些笑意,他把江狸的手脚束缚在手术台上,看见江狸屁股上那截断尾正湿漉漉地垂着,毛巾绞干了水,一点点擦洗过那里,江狸的身子就被凉意侵袭得一抖一抖。 顺着尾巴根往上擦洗,脊背上烧红的痕迹都淡了不少,江狸的眼睛一直看着他,一眨也不眨。 “还难受吗?”陆慎言问。 “喵。” “不难受了就好。” 陆慎言把毛巾扔回水盆,接过李善递来的麻醉针,他一边摸上江狸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一边快准狠地扎了下去。 江狸才刚刚舔上陆慎言的拇指,低低哼了一声,眼皮就开始变得沉重起来。他昏昏沉沉看向陆慎言,最后一眼只看见陆慎言站在那戴上了橡胶手套,随即一切都昏暗了下去,陷入重重的倦意当中。 他被麻醉得昏昏沉沉,忘了陆慎言要做些什么,但这一幕倒有点像绝育。 不能吧,他胡乱地想,虽然陆慎言用不到他那里,但绝了还是有损他个人魅力的。 “开始吧,切快点。”陆慎言对李善说。 江狸本来要睡过去了,听见陆慎言的话,又无意识地喵了一声。 · 沿着脊背切开一道线,陆慎言低头紧紧看着,因为那个地方曾经被人用力扯出过很多次,皮肉下还有着多年未愈的沉疴,这也是为什么江狸的尾巴根会变得如此敏感。 陆慎言摸上江狸手腕上的银链,静静看了会儿,随即开启了疼痛共享。 李善换了把手术刀,开始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取起第一块脊椎,即便打了麻醉,拔出的瞬间依旧刺激到了部分神经,江狸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陆慎言忽然变了脸色。 “你怎么了?”李善看向陆慎言。 “没事。” 撑在手术床上的手,手指因为过于疼痛而攥白了关节,陆慎言沉着眼看李善敲碎了,一块接一块取出,每一块骨头都血淋淋的。 在那段他曾经闭关苦修的年月里,独自下了雪山的江狸就是这样被人关在阴暗仄小的地下室里,一日又一日地重复着被取脊椎的痛楚。他今天所受的不过是当初江狸所承的一部分,却已经觉得有些受不住了。 那江狸呢? 他看向趴在手术台上吐舌头不醒的江狸,眼中闪过深深的愧疚意,他又颤抖地摸上了江狸的手腕,指腹摩挲过链子。 隐藏在共享符咒下的疼痛转移,就是为了这样的时候所预备,一下,李善又挖出一块脊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