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劭庭毫不费功夫撬开了她的唇,使坏一般去勾了她的舌尖,湿滑温热,像含在口中的糖,每吮一下,她的呼吸就急促一分。 激烈的缠吻无异于催情剂,意乱情迷之际他的下唇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咬的。 江劭庭松开她,怒气到了极致反而说不出狠话,抹了唇瓣的血珠,平静问:“你是属狗的么?”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任他再迷了心智,也能瞧出她不但不乐意这个吻,还抗拒到了要咬人的地步。 海风拂面,平白添了几分凉意,即使一片黑暗,温桐也能看出他现在已经气到了什么地步。 他一直扣着她的脑袋,动不了又说不了话,眼看抵在□□的温度越来越高,她一时情急才啃了他一下。 “对不起,我之前想解释的。” 江劭庭冷冷看着她,眸中再也没有了下午的温度,像望向一个陌生的路人,“你现在也可以说。” 骤然掉入冰窟,温桐心乱如麻,这段时间好像她做什么都是错的,只会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糕。 “我担心你还在生上次的气,就......”她微微抬眼想看他的反应,见他还是冷冰冰的,便也不再挣扎,耷拉着肩膀低低道歉。 唇瓣有些许红肿,上面还沾着几缕残留的痕迹,配上这张雪白带泪的小脸,愈加柔弱易碎。 偏偏这样的外表,方才狠狠咬了他一口,现在还用这张嘴说出这么一堆没用的,一字一句,反复强调是他在自作多情。 江劭庭后悔了。 就不该给她说话的机会,还学会咬人了。 “你的这些话留给下次亲的人说吧,我听腻了,回去。” 他面无表情往出口走,只留给温桐一个越来越远的背影。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才会稍微消气,都怪她太蠢了,又蠢又没有分寸。 都走出一段了,背后一点脚步声都没有。江劭庭站定,回头,盯着某个和他保持在固定距离的小黄点,本来就不太好的心情更加烦闷。 先是撩拨他,又是拳打脚踢,还咬人,现在竟然还敢跟他甩脸子。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不想回去就待海里喂鱼。” 闻言,温桐忙不迭小跑过去。 浅黄色针织衫中间的扣子断了一颗,好像是被他拽断的,现下大敞着滑至肩头,江劭庭这辈子从没这么头疼过。 温桐大气不敢喘一口,安安静静站在旁边如同一个等待发落的小卒。 发落没有,他扔过来一件衣服,将她盖了个严严实实。 “套上。” 是他的大衣,摸起来质感很好,带着冷冽的木质香,温桐悄悄透过衣服的空隙观察他的表情。 好像很不耐烦。 她不再迟疑,抓紧时间穿衣服,生怕哪里没做好让他更讨厌。随便套了一下,她小心翼翼伸出手,“江总,您的领带。” 江劭庭睨了她一眼,不想多说什么,抬腿离开。 温桐轻叹一口气,把灰色条纹领带折叠好放在他的大衣口袋,快步跟了上去。 直至下车,他们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她站在公寓门口,汽车尾灯渐行渐远,融入纵横交错的车流,连带着她的心也空了一块,怅然若失。 或许是吹了冷风,几天后温桐感冒了,她的鼻子堵得厉害,脑袋里像扔进去了一个装水的袋子,时不时能听到回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