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出情绪,偏偏嗓音带着点沙哑懒倦,咬字也不清晰,好像在故意搔刮他耳膜,听着特别不正经。 “投怀送抱?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江杳立刻直起上半身,气哼哼地半跪在地毯上,往旁边瞟了一眼。 他踩到的是个文件夹,正翻开某一页,看起来是在被阅读的过程中脱落的。 他刚要去捡,便被一只滚烫的掌心握住手腕,往沙发的方向带了一下。 江杳重心不稳,又摔回段逐弦身边。 他吓了一跳,有些狼狈地瞪向那双失了深沉而略显轻佻的眼睛,再结合某人以往的禽兽做派,脑中立刻警铃大作。 大半夜在客厅对好哥们下手,这人还要不要脸了? 他心脏砰砰直跳。 却也只是僵在那,没反抗。 然而,和设想中的不一样,段逐弦把他拉回来后,并没有继续动手动脚,只是轻轻地摩挲他的手腕,像寻求抚慰般,掌心的高温源源不断渗进他的皮肤血管。 江杳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段逐弦这种严于律己还有轻微洁癖的人,绝不会允许自己不脱衣服,皱皱巴巴睡在沙发上。 他立刻语音呼唤智能灯。 几盏大灯亮起,江杳眼前花白一片,他来不及适应,低头检查段逐弦的情况。 段逐弦似乎并没意识到他开灯了,双眼半阖着,苍白的脸上浮现着不正常的潮红。 江杳眉头一皱,掰开段逐弦箍在他手腕上的指骨,意料之外地轻松。 那只失去攀附的修长大手垂落在沙发边,无力的状态让江杳顿时心惊。 他立刻探了探段逐弦的额头,烫得吓人,“你发烧了?” “不知道。”段逐弦慢半拍道。 “原来还有段总不知道的事啊。” 江杳嘴闲不住攻击,但还是三步并作两步,拿了体温表来过来。 果然,39.6c。 “只要一下雪,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还真是。” 江杳盯着体温计上的数字,语气似有几分轻松的嘲弄,唇角勾起又放下。 可短短几秒钟,他便左右转了三次身,三次都没有目的性。 从段逐弦的视角看,江杳一张故作镇定的脸上写满了“无措”。 终于,江杳从混乱中找到了头绪:“我去取车,咱们去医院。” 段逐弦道:“发烧吃退烧药就行了,没必要去医院。” 江杳从记事起就没发过烧,不太信:“真的吗?这么高的体温,我怕你烧傻了。” “不会的。”看着江杳略显彷徨的表情,段逐弦实在没忍住逗弄的心思,“别担心,就算真烧傻了,也是我傻,不是你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