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屏幕的脸。 他茫然抬眼,对上段逐弦微冷的目光,被捏变形的嘴唇发出呜呜声。 段逐弦翻身将他压在沙发坐垫里,两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不重,但跟训小孩儿似的,一点也不像调情。 江杳错愕道:“你吃错药了?” 段逐弦未语,直接从江杳手里抽走手机。 江杳眨眨眼,被醉意塞满的大脑难得拐过弯来:“行吧,今天是我和你结婚,我不夸别的男人就是。” “别和魏知寒走得太近。”段逐弦道。 “为什么?”江杳不解。 倘若告诉江杳,魏知寒对他别有图谋,无异于替魏知寒吐露心迹,段逐弦沉默一阵,垂下视线,淡淡道:“我不想看到。” 江杳闻言,又好气又好笑:“讲点道理好吧,魏知寒是你朋友,你请他来的。” “魏家的请帖是段松下的。”段逐弦眼中蓦地闪过自嘲的神色,“我怎么可能请他?” 江杳眉心微蹙,他记得段逐弦以前和魏知寒关系挺好的,他也是通过段逐弦这一环,才间接和魏知寒认识。 所有的兴致都在这一刻褪去,江杳推开段逐弦坐起身。 “你看不惯的不是我和魏知寒接触,是单纯看不上我吧。” 江杳冷下去的嗓音落进段逐弦耳里,和婚宴上魏知寒最后对他说的那番话重叠—— 江杳红着眼,说讨厌他,说他从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高中三年,在江杳看不见的地方,他用视线描摹过太多次江杳的身影,早就将男孩每一寸模样都烙印在他的记忆深处,因此他能通过只言片语模拟出江杳当时的状态。 但那么骄傲的少年,无论遇到什么挫折,脸上总是保持游刃有余的笑意,好像天塌下来都能顶,从不为任何事低头折腰,究竟受了多大委屈,才会在不熟的外人面前掉眼泪? 段逐弦胸口泛起一丝酸胀,冲击理智的酒意消退几分,表情和语气柔和了许多:“我什么时候说过看不上你?” 看到段逐弦不仅否认,还一副被冤枉的样子,江杳瞬间火大:“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但当初我让你离沈棠远点,别挡我道,结果你倒好,直接和他报同一所大学,还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去留学,现在你随随便便就想让我离别人远点?门都没有!” 段逐弦道:“我和沈棠都报q大是巧合,留学也是。” 江杳瞪着段逐弦,一个字都没信。 他之所以这样笃定,是因为他曾经在老师办公室看到过段逐弦的预填院校,和他一样都是b大,他想过无数种他们继续在b大斗法的场景,还制定了详细的“碾压段逐弦计划”。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