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谷拉住了她,顺便从侧边拿了一个东西,无奈地说:“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也不看看什么场合。” 她说话语气总是淡淡,但信息量还挺大,郦安筠无言以对,“你的意思是换个场合要……” 那两个又很烫嘴,郦安筠说不出口,虞谷却像是不像她起头的那样嗯了一声,“再说吧。” 她又倒了下去,也不用什么枕头,手肘遮着半张脸,睡了。 外面仍然吵闹,还有一觉睡醒的小孩声音喧哗,关了灯昏暗的房间狗的呼噜大过人的呼吸。小二层上的棺木在昏暗里是个漆黑的影子,郦安筠都能来这样的场合,也觉得自己胆子挺大,没想到现在还有这种古老的提前准备,她不敢多看,微微侧脸,不想让虞谷知道自己的胆小。 身边的人却微微转身,自然地拎起边上的毛毯盖过两个人的头,“别看,别怕。” 郦安筠:“我没怕。” 虞谷:“你别说话了让我睡会,等会我没力气颠锅你帮我炒菜吗?” 她声音都有些含糊,毛毯盖住彼此共享密闭的呼吸,发丝交缠,仿佛再靠近一点就能接吻。 郦安筠哼哼唧唧,心想你没力气颠锅谁信,十几岁就能单挑成年男子,不去练体育实在太可惜了。 虞谷很快就睡着了,她呼吸均匀,反而是郦安筠很想翻身却被对方搭着腰怕动一下把人吵醒,厨子关乎这里几十个人的口粮,不知道为什么郦安筠有种责任重大的感觉。 她百无聊赖,又不敢抬头去看顶上的棺木,空气里陈旧物件的味道很浓重,虞谷一个人也不害怕,显然是习惯了。 这些年她都是这样过的吗? 叫鸡毛的黄狗趴在一边,郦安筠又想:要是狗能说话就好了,我不好意思打听的可以和它打听。 这只狗成天跟在虞谷身边,肯定知道她不少事。 郦安筠微微扯开盖在她和虞谷头上的毛毯,室内仅有的光线近乎于无,她也看不清虞谷的脸,只能隐约看到对方的轮廓,也不知道这块毛毯是不是放多了洗衣粉,是郦安筠小时候熟悉的雕牌味道。 她姿势固定,最后也盯着虞谷睡着了。 郦安筠是被自己的铃声吵醒的,室内仍然昏暗,本来该靠在她身边的人不知所踪,反而是那只狗还在。 孙盎然给她打电话:“小郦姐,你醒了吗?我们打算吃完午饭一起去村子里逛逛,你要和我们一起还是和虞老板一起啊?” 郦安筠又不是正儿八经出差的,孙盎然也不会什么事都麻烦她,只是最后半句出卖了她的心情,郦安筠还能听对方电话那边的嬉笑声。 郦安筠看了眼时间,“你们现在在哪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