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山微微摆手,侍卫就上前一步,拦住花儿的去路。花儿向窗下看, 看到那人来人往的街头似乎是织了一张密布的大网, 跳下去怕也是逃不了。可她并不心慌,反而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戏谑地看着霍言山。 “带走吧。”霍言山下令,他的人上前一步, 将花儿扯了起来。霍言山对花儿说道:“对不住了, 软的不行来硬的。” 霍言山这些年尝到了权利的滋味, 在滇地、在江南, 所有人见到他都毕恭毕敬,他想要的东西, 别人都双手奉上。唯有面前的花儿,几次三番与他较量,他对她的真心她视如草芥。如今他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有多不屈。 一行人刚到门口, 就看到早就候在那里的飞奴。霍言山顶瞧不上飞奴,在他眼中, 飞奴就是一条贱命、一条狗, 在他面前奴颜卑膝。这两年他得势了,霍言山一时之间拿他无法, 看他就觉得他是那甩不掉的鼻涕, 一阵恶心。 此刻飞奴挡住了他们去路,霍言山等他一眼, 骂他一句:“滚开。” “这人你得给我留下, 我自有用处。” “我抓的人轮得到你?”霍言山平日里算是一个看来和气的人, 此刻凶相毕露,眼里露出杀气:“你未免管太多。我再说一遍,滚。” 飞奴也不生气,依旧是满脸堆笑的模样,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霍老爷要白栖岭身上的东西,此事霍将军并非不知,但他们斗不过白栖岭,这许久还没有结果。霍老爷这才交与小的处置。小的好不容易将她从燕琢城骗来,如今刚下饵,霍将军就要撤线,这教小的如何是好?” “我抓人自然也有我的用处,难不成还要知会你么?”霍言山扫量飞奴一眼,心道你那半斤八两就别在我面前抖落了! “总之今日这人不能带走。”飞奴挺直腰杆,对上花儿视线。二人前面几次过招,花儿是在飞奴身上吃了亏的。她之前以为,无论如何,他们有少时情谊,飞奴不会加害她。飞奴的确不会加害她,但仅止于不会要她性命,但出卖、利用,一样不少。 花儿也曾想过,或许真到了需要取她性命的地步,飞奴怕也不会心慈手软了!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飞奴和霍言山交手,察觉到他们之间涌动的恨意,以及飞奴周身藏起来的杀气。以花儿对飞奴的了解,他如此这般,大致是对霍言山早就起了伤心。这伤心从何时起的呢?大概是从他知晓白栖岭养的野猫之死,是霍家嫁祸到他头上,自此他的命数就变了。 飞奴儿时就在许多事上锱铢必较,欺负他的人,哪怕隔五日、半月、一年半载,他都会找机会打回去,何况对霍言山? “让开!”霍言山喊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