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坐在那看着獬鹰伺候“软骨头”白栖岭穿衣,期间他眼眯了一下,跟花儿的眼对上,又忙闭上,怕她趁机又灌他药。 “您好歹是个爷,您要玩金蝉脱壳就直说!装死吓人做什么!”花儿抓到他那一眼,彻底意识到这老东西要将计就计自己走,于是上前狠力拍打他:“就该趁你昏睡的时候把你丢到大街上冻死!” 白栖岭终于睁开眼,故意板着脸:“你拍打谁呢?给你脸了是吗?” “就拍你!”花儿又拍了一巴掌,见白栖岭要还手,就跳回小凳上坐着,他清醒了,她松了口气,觉得这事情或许是稳妥了:“您跟我说说,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你在这接着演你的,我让獬鹰带人保护你。我神不知鬼不觉出去,咱们俩里应外合。” “你要偷梁换柱吗?”花儿突然问。 白栖岭于是认真看她一眼:“你如今真是会猜了,再这么下去,你很快就能弄死我了。” “您过奖了。” 白栖岭临走前又敲花儿脑门子:“如果这次真有命回燕琢,我答应你,那个饭庄给你。算我谢你的救命之恩。” “您可真大方,我还以为您一使劲能多给我几家铺子呢!”花儿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向外走,担心他万一就这么死在外头了两个人就见不到了,于是也正经与他道别一次:“白二爷,您要是死了记得找人给奴才送个信,奴才指定给您收尸。这个收尸算我送您的。” 白栖岭被她气着了,衣袖一拂走了。 他穿着哼将的衣服,与哼将身型又差不离,包裹严实出门上马,不知不觉走了。白栖岭出城后直奔白家的驿站,亲自取了信,看到那头的回信,终于知晓叶家要被灭门。此时与他干系不大,起因是叶大人突然向朝廷写了一纸诉状,控诉当朝与鞑靼勾结。那诉状几经周折,最终被人截获,叶家因此惹祸上身。 白栖岭将信烧了,他知晓就算叶大人眼下还活着,恐怕也是哑了残了,再不能告状了。 哈将问他递给他一张最新的舆图,白栖岭找个僻静之处细细研磨。从叶家老庄子被人带出,又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那就是抓他们的人弃大路走了小路。庄子周围小路共有四条,有两条通往松江府,一条去燕琢,一条上山。 “走。”白栖岭收好舆图翻身上马:“与其坐以待毙,比如马上去找。” “您的伤…” 白栖岭一手牵着马绳另一手朝哈将伸出去:“给我。” “什么?” “出门的时候小耗子不是让你装药了?你背的那一壶。” “哦哦,对对。”哈将忙将水囊递给白栖岭,他仰头喝了一半,又将水囊丢回去,走了。 哈将打马追上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