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常在要毒害年贵妃娘娘?”章文庭满脸不解地问,那太医瞪了他一眼,左右看了看没有宫女太监。 小声地说道:“你小声些,这还有假?昨日是我去圣前给年贵妃娘娘看得诊,的确是中了毒,那面人如今在太医院里,没过两日就能出结果,不过十有八九,就是惠常在做的。” 话语虽进耳却不入脑,依照惠常在的性子,会做出这样可怖的举动? “你可在听?!”身侧的人推搡了一下他,见他蹙眉思索的样子道,“我知晓你先前给惠常在看诊过一段时日,但咱们只是太医,恪守本分就是了,如今惠常在与贵妃娘娘对上,如碾蝼蚁一般。” 说着说着,章文庭的脚步越行越慢落在了后头,太医赶紧拉了他一把,“快些走快些走,时辰快到了。” 因着年贵妃生辰宴上,惠常在拿着一个与皇帝相仿的面人毒伤了年贵妃手的事,流传在宫内各个角落。 向来见风使舵的奴才们当然是学机灵了,这两日送来的饭菜不是清汤寡水就是清粥与素菜。 这样的东西哪里能饱腹,原本调养了几日才有点好转的身子一下状态一落千丈。 当绿萼又端出一碗白粥时,采薇忽而感到一阵反胃,转身干呕了两下。 “小主!奴婢去请太医过来。”红蕊见状脚比话快,人已经到了门边。 “不必去了。”绿萼帮着顺着顺背,采薇缓过来些眼眶微红,冲她摆了摆手。 “小主,这样下去你的身子会撑不住的。”绿萼忧虑的说道。 采薇当然知道继续这样下去不行,她一边缓和身子的不适感一边思索:“扶我起来。” 绿萼不解,但还是采薇扶起来,跟着她一起走出了寝屋。 打开了大门,太监以为如同往常一般进出的是惠常在的宫女,便没有在意,但身后忽然传来采薇的声音。 “能否与苏公公说上一句,我想见皇上。”采薇声音有些虚弱,但若是能见上皇上一面,与他好好解释一番,眼下的处境会好些。 门外的太监犹豫不决,“奴才们没有这个权利,还请惠常在见谅。” 见他们不肯冒险,采薇也能体谅,抬手拔下头上的簪子说:“不必强求,二位只要愿意在苏公公的面前替我说句话就好。” 一位太监还在迟疑,但另一位立即伸手拿过簪子藏在袖中道:“惠常在放心,奴才一定把话带到,还请惠常在放心。” 采薇颔首让红蕊阖上门回房去。 正好是换班的时候,前来换班的两个太监远远地走来,捅了捅身侧的人道:“走着吧。” 四人寒暄了两句,走出延禧宫的大门,太监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