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像话嘛!”官稚得逞窃笑,待他走近了,低声道,“楚公子再这样板正,就是有心仪的姑娘,怕是都要吓跑咯……” 此人实在古怪,楚藏觉得,十分有必要叫人好好查探一番。 他面上浮着冷笑:“那我便恭祝官稚公子妻妾成群了!” 楚藏背对着夏之秋,这个角度,只有官稚能看见他脸上凛然冷峻的神色。 官稚恍若未见,提着水桶,对着澄明的水面倏一倒扣,桶内霎时见了底,只瞧着十数条花色各异、大大小小的锦鲤打着摆俶尔远逝,似与来者相乐。 “楚公子,我可不是你的敌人。” 官稚笑得神秘,用仅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幽幽说道:“你的敌人嘛……另有其人……” *** 回了宅院,容悦关上大门,几步走回正堂,看着气定神闲正喝茶的江令桥,声音不住抬高了三个度。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嫁给他了?之前也没说过啊!” 江令桥咋舌品茶,心虚地不去看他:“这茶有些苦,你别喝。” 容悦坐在她对面,质问道:“上回明明是你说,以后有事都会同我商量的,到底是你忘了,还是我记错了?” “我是说过,你也没记错。”摆事实讲道理这方面,江令桥一向是楷模。 “那这次算什么?又是先斩后奏?” “喝茶么……”她殷勤地递过来一个茶盏。 “苦。”容悦偏过头去。 江令桥悻悻地将茶搁在他面前,忿然道:“那个狗东西丧尽天良!我生气了!受不了了!我恨不得冲上去一剑杀了他!可我忍住了,我就是为了杀他才要嫁给他,你现在知道了吧?” “那……”容悦顿了顿,声音不自觉放缓,“那……这和嫁给他有什么关系?” 江令桥眼神一沉,嘴角扬起一个可怕的弧度,指尖轻轻叩着桌面,犹如催促亡魂的声音。 “我要让他在最快乐的时候黄粱梦醒,在希望最盛的时候坠入深渊,这绝对比一刀了结……来得更有意思。” 容悦侧目:“所以这么快就下了决定?也不想想我这个被抛诸脑后的爹?想着要不要同他商量商量?” 江令桥停下手里的动作:“还说我呢!你来的时候身上的杀气比我还重,徐斯牟脑子缺根筋没发现,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若不是我拦着,只怕那狗官现下早已魂归天外了吧?” 容悦听见了,却不看她,仰首将那盏茶一饮而尽,口中还在细细回味:“嗯……是有些苦……” 容悦脾气和缓,从未见他这般气极,以至于要杀上门来的。江令桥凝眸看他,问:“他做了什么,惹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说到这个,容悦忍不住气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