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线如今也开始发力,要后来居上占据欧洲市场。 竞争啊。 比起国际风云诡谲,生意场上的明争暗斗,关定国在东北的机床厂遇到的那些事情简直不值一提。 曹秀芬却不这么觉得,她看叶英懒散直接拆开信来念,念着念着有点读不下去了。 这螺母、涡轮都什么啊,她不懂。 叶英看着苦着一张脸的曹大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看这信很没意思吧,就跟小关同志这人似的,不过树挪死人挪活,我可是听说了的,他在那边可受欢迎了。” 八卦永远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事情,涉及到婚姻嫁娶更是如此。 “你跟我说说,咋回事?” 叶英嘿嘿一笑,“我听说啊,有女同志自告奋勇给咱们小关同志拆洗被子。” 虽说现在提倡的是自由恋爱,但是男女关系依旧还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女同志主动帮忙拆洗被褥,这可不是小事。 “那小关呢?” 说到这叶英就更觉得好玩了,“他个榆木疙瘩跟人说‘我有手有脚会拆洗’,你瞧瞧,他不注孤生谁注孤生啊。” 关键是他还十分郁闷的跟自己吐槽,问她怎么解决。 要不是人在北京去不了东北,叶英想她可以狠狠地踹关定国几脚。 问她她问谁啊。 曹大姐听得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小关,怎么这么憨憨呢。” 也老大不小了,跟没开窍似的。 这样可怎么成。 叶英感慨万千,“可不是嘛,你说他家里也没什么人,没人给他操心这事,自己又不上心,指望成家立业做梦吧。” 她说完往那里一躺,“人总是这样。” 什么样? 曹秀芬没听明白,想要再问,看到叶英脸上的疲惫,她到底蹑手蹑脚出了去。 让这孩子先休息吧。 …… 腊月二十八,叶英在工厂那边给工人们发年终奖和过年福利,绵绵小跑过来,“英子姐姐,关叔叔回来了。” 人是经不起念叨的,关定国回来过年了。 不止他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个麻花辫姑娘。 大眼睛白皮肤,个头高高的。 瞧到叶英后,当即跑了过来,“你就是叶英吧,我听说过你的名字。我名字里也有一个英字。” 李海英就是那个给关定国拆洗棉被的人。 知道关定国忙完了要回去,她也收拾了小包袱跟着上了火车。 可现在出远门可不是二十一世纪拿着身份证就行,眼看着要被赶下火车,李海英喊关定国救命。 冒充了关定国的未婚妻,这才来到宁县。 如今的东北是重工业基地,说有钱都不为过。 黄河沿岸的西北有什么? 冬天覆盖上了厚厚的积雪,没有被白雪遮掩的地方露出大片的枯萎的黄。 远处有山林,没了树叶的妆点,那些树木光秃秃的不怎么好看。 这是跟家乡完全不同。 不过来到黄家庄这边,一切似乎又都不一样了。 至于关定国经常挂在嘴边的叶英,和她想象中也不一样。 她以为叶英会是一个有些彪悍的女人,像是她惯常见到的大娘婶婶那样。 但眼前这个比她还要柔弱几分的,就是能一句话说的关定国哑口无言的人吗? 瞧不出来。 叶英笑了笑,“你好,难为你大老远的过来玩,吴钢你去找曹大姐安排海英同志住下。” 小吴迅速地应下,“好嘞。” 李海英不是很乐意,但一想到入乡随俗,到底还是跟了过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