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桉睁眼时,劳累奔波几日的段书黎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托着腮,看着自己。 “陛下可是要起身?” “外面还下雨?” “嗯,与昨日里的差不多。” 言闻,晏桉果断翻了个身,阖上了眸子。 段书黎莞尔,俯身在晏桉侧脸落下一吻,轻声说道:“臣告退。” 出了寝殿,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伞,段书黎急忙就奔赴禁军军营。 刚踏入营地,就有人迎了上来。 “统领,我们已经在安宁各处布置好了人手,只要发现有传谣之人,就会当即出手抓捕。” “嗯。刑牢里的那人昭了吗?” “还在审问。” 听着手下的回话,段书黎大步流星走进了大牢。 午时三刻,酒楼之内。 “唉,这雨都下好几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不知道啊,看样子还有几天……” 酒楼里有人唏嘘,有人感叹。 “昨天我听人说,这雨是因为上面那位惨无人道,所以降下大雨以示警惕……” 说到惨无人道之际,男人还特意降低了声音,好似怕被人听到什么。 “你真是不要命了,也敢说……”圣上的不是。 “现在整个安宁谁人不知,就是因为当今圣上残暴,老天爷看不过去,这才大雨连绵,不见停歇。” “整个安宁的人都知道,他还能将所有人都杀了不成。” 不少人听见男人的话,都默默远离了他。 大家都不傻,知道归知道。这大庭广众之下,若是被有心人听到,议论当今圣上,可是要杀头的。 只不过也有头铁的,凑到了男人跟前,悄咪咪的说了起来。 就在他们忘我地讨论之际,禁卫军从酒楼外冲了进去,三两下将人控制住,带走。 干净利落,十分果断。 等到禁卫军离开很远了,酒楼内的人这才放松了下来。 一人拍着胸脯,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这些人肯定是要被带到文宣门那里去。” 有人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 “昨天夜里,有很多禁卫军就在城里抓人,抓了很多人。我今早上就去看过,都被绑在了文宣门那里。说不定会被砍头……”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讳莫如深。 当然,同时一刻,这样的事也在安宁不少地方在上演。 那些造谣者也果真被禁军带到了文宣门。 文宣门。 段书黎穿着禁军统领的服饰站在一旁,他撑着伞,眼神冰冷。 “妄议圣上,煽动百姓,造谣生事……”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