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绣金纹,在日头下隐约可见花团锦簇的形状。 一柄长刀挂在年轻郎君腰间,刀鞘上已是凛凛寒光。 经过又一日的奔波,骏马身上隐隐有红色汗液留下,但好在有鞍垫,不会染到主人身上。 “此处可是扶风县?” 忽地,在经过那两个守卫打扮的男子面前,马上的年轻郎君开口了,神色淡漠的同时,又暗含着期盼。 其中那个机灵的守卫知道是在问他们,马上凑上去躬身答道:“回将军的话,此处正是扶风县,将军可有吩咐?” 能带领这般将士,又是一副武人打扮,必是个将领无疑了。 但这般将领为何会来到他们扶风县这样的地界? 心中的疑惑将要溢出来,但他们明白此刻不是该想这个的时候。 李昭玉很高兴别人能一个照面就辨别他是个将军,毕竟这是他从小到大的夙愿。 李昭玉有些高兴,但面上不显,继续问道:“可知你们这的桂花巷在哪,若是知道,前面带路。” 李昭玉全然一副上位者的口气,使唤起人来轻车熟路。 那守卫哪里敢抗拒,点头哈腰地就到了前面引路。 “能为将军引路,小人荣幸之至。” 在关键的时候另一个守卫也是脑袋瓜灵光的,忙讨好的也跟了上去。 李昭玉很满意两个守卫的识时务,说了一声待会领赏,带着仪仗浩浩荡荡就往桂花巷去了。 那驾奢华富丽的车辇后,还有一驾看着普通不起眼的马车,但那驾马车在经过城门的时候,车窗被掀开,一个头戴软脚幞头的紫袍老者坐在其中,其面上,那是久居高位才有的威严。 这样大的阵仗,几乎一踏进扶风县便被人注意到了,但因为那成百上千的禁军伴在左右,扶风百姓压根不敢越雷池一步,只敢在两侧细细说着话。 走到衙门街的时候,刘县令早得了消息,觉也不睡了,痴缠的美妾也被他推下了床,一边穿衣裳一边往外跑。 “看清楚了,确定是禁军?” 匆忙间,刘县令不忘再问师爷一句,生怕自己是在做梦。 “是禁军,我刚才就在那边铺子吃茶,看得真真的,一堆的明光铠,还有宫女和内侍!” 闻言,刘县令又是一抖,两腮肉一颤道:“宫女和内侍,果真是天家来人了。” “可这是为什么?” 刘县令还在喃喃自语,但县丞不管了,忙抓着人继续跑,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大冬天累得一身汗。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不容易在仪仗要过去时赶上了,刘县令连人都来不及看,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下官扶风县县令,拜见尊驾,给尊驾问安!” 怕尊者没有看到他,刘县令那一嗓子喊得很嘹亮,将李昭玉都吓了一跳。 队伍停下来了,李昭玉高坐于马上,看着乌纱帽都差点坠到地上的县令,觉得挡了道,特别碍事。 “唔……扶风县令是吧,今日没你的事,退下吧。” 李昭玉在马上散漫地伸了个懒腰,话语漫不经心。 刘县令这才来得及抬起头来,将眼前人的面貌收入眼中。 是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肤色呈麦色,面容俊美,气质疏狂,一双眼眸似笑非笑,里面全然是对他的不耐烦。 还想说什么表现一下,便有身着甲胄的将士将他架走到一边,刘县令只能看着仪仗队远去。 他呆愣了一会,咬牙跟了上去。 这事,谁不好奇呢? 半途中,刘县令还遇上了他那个本不知死哪去的儿子。 “爹,这到底是怎么了?” 面对儿子的追问,刘县令根本答不上来,骂了他一声滚。 刘章也不在意,就如同两旁的路人一般,跟着仪仗队缓缓前行。 最终,仪仗队在桂花巷停下,刘章瞧着那巷子,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不安宁。 “去些人,将巷子头尾封锁了。” 李昭玉不是没看见一路追着看热闹的百姓,沿途看看也就算了,可不许在这时候还看。 据小妹传的信件上说,她就栖身在此处,如今到了这地方,李昭玉恨不得一嗓子将这条巷子都喊个遍。 “这巷子里可有住着一户姓林的婆子,且带我去。” 执着缰绳,李昭玉一眼好似能望到巷子尽头,他浑身都在颤栗。 “有的有的,将军且跟我来!” 两个守卫跑了一路,虽然腿脚酸痛,但心里像是燃着火,正满心亢奋着。 尤其在看见随行的甲士将他们县令大人都拎鸡崽一样拎走了后,他们心中更敬畏了。 桂花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巧能容那驾华丽车辇经过,宫人内侍随行在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