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清冷倔强,见到乔珩那刻,明显愣住片刻,视线交错,她想越过他,乔珩漫不经心往旁边跨一步,不偏不倚将路挡住。 林予墨只听过戚晓筠的名字,第一次碰着真人。 长得不说多倾国倾城,但有张名副其实的初恋脸,风尘仆仆赶来,带着些许破碎感。 “这么晚他让你一个人过来,他们家里是没人了?”乔珩还挺想抽支烟的,衣服口袋摸个空,胸腔里空荡荡,没东西填补。 戚晓筠道:“我未婚夫出事,我过来不是很正常?乔珩,让开。” “他在外面那些烂事你知不知道?” 戚晓筠没回答。 乔珩在笑,含情眸里惨杂着凉意,他说:“戚晓筠,我说过的,你跟我吧……” 没说完,一巴掌就甩上脸。 戚晓筠声音更冷:“我跟他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手,这一巴掌你还不清醒,你就真是没救了。” 撂下这句话,她越过乔珩,走进去。 林予墨目睹整个过程,云里雾里,但出于人道主义,还是关怀一句:“被打舒服了?” 乔珩偏着头,舌头抵过被打的面颊,点头,说句还行。 没过多久,戚晓筠出来,身后跟着未婚夫,未婚夫显然有些心虚,跟在她身边,一直在解释,她听没听不知道,来时的出租车还在,两人很快上车。 林予墨收回目光。 傅砚礼还在里面,她道:“你能不能少闯点祸?” “怎么,心疼了?”乔珩揶揄问。 林予墨丢过一个眼神:“当然,谁老公谁心疼。” 乔珩挨过那巴掌后,气质都沉郁起来,笑起来也不见得是真心的,他道:“行,别白费他这么多年。” 总不能谁都落得跟他似的结局。 说话间,傅砚礼出来,林予墨也没在意他后面那句话。 “好了。” 这话是对林予墨说的,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往车的方向走。 一个眼神都没得到的乔珩:? 他就当真不是个人? …… 翌日一早,傅砚礼已经煮好早餐。 是熬的小米粥,煮得软烂,上班前能吃到,也不知道他多早起的。 林予墨睡眠不足,往餐桌坐下时,还困倦地按压着眼睛,末了看向身边的人,跟她相反,神清气爽,精力充沛,没有一点倦容。 做同样的事,睡得比自己时间少,他大概是独自完成进化。 傅砚礼替她剥水煮鸡蛋的壳,她有个癖好,不爱吃水煮蛋的黄,觉得难以下咽,他便分成两半,挤出一颗完整蛋黄给自己,将蛋白放进她餐盘里。 剥蛋壳的手指干干净净,平日看着赏心悦目,这会儿她悄然移开视线,禁止一切跟昨晚有关的联想。 林予墨喝掉小半碗粥,问起几天后的盛典他会不会参加。 一个近两年才举办的盛典,热度一年比一年高,设立各种奖项,虽在业内没什么含金量,但流量高,背靠傅式,各种隐形资源,成为争先前往的名利场。 她问问主办方会不会去也很合理。 “可能。” 傅砚礼剥完最后一颗,抽两张纸巾擦手。 云淡风轻的,让林予墨妒忌,大佬就是可以任性,他是被当做资源的那方,她就不一样,虽然这种场合都无聊,但她得去,扩充人脉,寻找资源什么的。 大概看出她眼里的愤世嫉俗,傅砚礼哑然一笑,跟哄小孩似的,说:“我去,这样能平衡一些吗?” “一点点。”她弯唇,礼貌道:“谢谢你哦。” “你真是个好人。” 傅砚礼回:“不客气,你也挺好的。” 今日份的剧本是,结婚半年依然不熟的夫妻。 高定礼服漂洋过海送到,林予墨约云杉去试妆,她这段时间忙于酒店的事,而云杉休假后一堆工作等着,两人许久没见过面,借着机会碰头。 云杉最近一堆事,被对家盯上,一有机会就泼脏水,虽然都没成什么气候,但时不时来一下,还蛮恶心的。 最离谱的脏水是暗示她这么多年没谈恋爱,是因为喜欢同性,据说跟一位女高层很多年,给她在小透明时期赔付过千万违约金,资源也是一直在堆。 林予墨听到一半,提问:“请问这位女高层是我吗?” 云杉递过一个眼神:“不然呢,还能有谁?” “……”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造这种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