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墨抱着秦女士不撒手,遭到嫌弃,她道:“你抓紧机会嫌弃吧,过不了多久,你宝贝女儿嫁出去了,可能就没那么黏你了。”作势就要走。 “这次的看对眼了?”秦如云拉住她的手。 “算是八字有一撇吧,这两天聊得也不错。” 秦如云点头:“叫邵峰是吗?你姑姑跟我说过,我认真看过,人不错,长相不错,有上进心,为人踏实沉稳。” “还行吧。” “这次认真一点。”秦如云剥开橘子,递过来。 林予墨接过,掰开一瓣丢嘴里,嘟囔着为自己辩解:“我每一次都很认真。” 饭菜差不多上齐,楼上父子才下来,边走边聊着生意上的事,林予墨不感兴趣,坐餐桌远远地叫了声爸。 林父林政交代剩下的事让林晋慎做主,他落座,一改对大哥严父的姿态,俨然是有些埋怨的慈父:“你又没有成家,怎么也不经常回来?” “最近忙了点。” “忙什么?” 林予墨将盛好的汤递过去:“忙我的人生大事,您不老催着我成家立业吗?” 林政唔了声:“这是有情况了?” “姑姑介绍的,还在接触。” “下次带来我看看。” 林晋慎吃了几口,道:“婚姻不是儿戏,凡事慎重考虑,别急着下定论。” “知道了。”林予墨蔫蔫地回。 餐桌上题外话只提了几句,又聊回公司,一家四口,三位都是业界精英,她像充数一般,不感兴趣也插不上话。 从小到大如此,父母视她掌上明珠,漂漂亮亮,顺遂如意就好,大哥不一样,他是寄予厚望的继承人,要求严格到近乎苛刻。 林予墨有不服气过,但尽全力后还是无法超越亲哥这座高山,她的努力不值一提,久而久之,那股气焰彻底熄火。 只是有时候,还是会滋生出作为废物的失落。 林予墨没什么胃口,慢条斯理地喝过汤,放下筷子:“我吃好了,爸妈,大哥,你们慢吃。” 秦如云看过来:“怎么还没吃什么就饱了,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还不好好吃饭?” 她已经起身,说自己要出去一趟,可能晚上不回来了。 “去哪?” “傅砚礼,有东西在他那。” 林晋慎闻言皱眉,声音低沉严厉:“你别总是去打扰他,他手头上捏着中永证券的收购,没工夫陪你瞎闹。” “知道了。” 林予墨挥挥手,人已经换好鞋进电梯。 傅砚礼回国后就从傅宅搬出来独住,位于星博大厦附近,市中心,地理位置优越,高效成功人士偏爱。 林予墨来的次数太多,以至于门卫早已脸熟她,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她熟门熟路,畅通无阻地指纹解锁开门,玄关位置拿出拖鞋换上,客厅的灯开着,不见人,她随手扔包,沿途开灯,上二楼,推开书房的门。 书房的灯亮着,门没关。 书房大而空旷,傅砚礼坐于书桌前,电脑屏幕的光反打在他脸上,他坐姿笔直,宽肩,居家服也被他穿出几分正装的味道,板正直挺,没什么褶皱,工作时会戴银边眼镜,镜片下的眼漆黑平静,有那么点清冷禁欲的味道。 林予墨想到朋友对傅砚礼的评价,是前半生守灯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