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茵一边享受美食,一边埋怨黄恩宜,“你也是够吓人的,才认识不久就要结婚。韦柯也奇怪,竟然跟着你一起胡闹。”谭茵听到消息后,也被吓了一跳,觉得太儿戏。她教导黄恩宜,“这么仓促就结婚,合适吗?你们之间互相了解吗?知道彼此的兴趣爱好和生活习惯吗?知道你们那方面合不合拍……” 谭茵蓦然停下,反应过来,摸着自己的肚子问黄恩宜,“你该不会也有了吧?” 李悠然笑出声,“连手都没牵过,怎么有?” 黄恩宜难为情,假装专心喝一口咖啡。 谭茵再挑一颗车厘子放进嘴中,继续道,“我是觉得,结婚不是游戏,而是一件需要慎重考虑的事情,是一个神圣的决定。既然都说那是婚姻大事,那就证明婚姻肯定不是随口开的玩笑。结婚呐,就是两个人决定相守一生,相濡以沫,成为彼此人生中最重要的伴侣。两个人并肩通行,共同肩负起整个家庭。” 谭茵变得义正严辞,“恩宜,你要明白,结婚是要负责任的。” 口中的车厘子已只剩干净的核,谭茵把车厘子核吐到手心,再放到桌面。再抬头时,发现李悠然和黄恩宜怔怔盯着她。她不明所以,“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李悠然咬着金色小勺,“负责任这个词语,从你这个酒吧高级会员嘴里说出来,就很不匹配。” 黄恩宜附和,“你表情越认真,就越让人觉得你在开玩笑。” 这和她们认知里的谭茵不匹配。她们印象里的谭茵,潇洒自在,无拘无束,纵情于灯红酒绿的生活,有着新时代潮女的自由洒脱,哪里是这么一副良家妇女的样子? 谭茵却是愤懑不平,“我已经金盆洗手了,小伙伴们。”为了自证清白,谭茵使劲搓搓手,摊开两只白嫩丰腴的手掌,像两块白玉。 黄恩宜与李悠然默契地伸出手,在谭茵手心上轻拍一下,同时击掌,玩着三个人的即兴游戏。 窗外,一片树叶飘落,落到附近枝桠上,得到一刻的歇息。微风起,树叶继续飘落,归于大地。 正是盛夏。 *** 约定见父母那天,是一个周六。 踏进单元楼之前,李悠然再一次叮嘱黄恩宜,“要说你俩在一起很久了,感情稳定。先看看珍妮阿姨是什么反应,之后再做决定,记住了吗?” 黄恩宜的妈妈名叫黎珍,晚辈们开玩笑,总管她叫做珍妮。 黄恩宜向李悠然点点头,“记住了。” 李悠然又转而叮嘱韦柯,“待会儿轮到你的时候,你也要这么说,记住了吗?” 韦柯点点头,“记住了。” 一个阿姨推着婴儿车正走出单元楼。车里玩具风铃摇摇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