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英已经看到了伪造的情书,知道你冤枉他了,这时候让你打起精神,原也不亏。你就好自为之吧。” 顾影任由郎中包扎伤口,望向一旁的李氏母子。 只见秀英面色惨白,拿着信纸,手不住地发抖:“母亲……你……你当真相信,这是孩儿所为?” 春香在一边都要看不下去了,按照戏词原意讲了出来:“夫人,这信上也不是公子的笔迹啊!” “你既然敢做这伤风败俗的丑事,自然有法子应对!”李夫人竟然比原戏文里还多了几分心机,越是揣测,面色越是阴沉,“信可以先放下,那这碧玉簪是你的陪嫁之物,还能有假?” 春香着急抢白道: “夫人!这碧玉簪在新婚之夜便丢了,公子怕是王家下人手脚不干净,但碍于情面不敢声张,我一直在偷偷地找来着!怎么今天少夫人忽然拿出来,又怎么忽然成了公子……那个……的证据!” 他在戏文中,便是个性子直爽的小厮,最护主的。此时说到这里,就向李夫人跪了下去: “夫人!公子平素在家孝顺懂事,您是知道的呀!您怎么能听少夫人一面之词,就认定公子有丑事? “少夫人!你也摸着良心说句话呀!我们公子嫁过来的这段日子,连楼都没有下过。你对他可有半点好吗?他也都忍下来了!你怎么还突然扣这样大的罪名给他啊!” “春香……不要吵闹。”秀英撑着病体也跪了下去,“母亲做主,孩儿是冤枉的。” 李夫人怒道: “这信里说,你和你父亲的内侄女顾文友,早已两情相悦。如今想想,顾文友那小畜生寄住在李家,你们想要有些什么首尾,也不是难事。这其中,少不得春香也有份!” 顾影皱起眉来。 她被这“鲁莽冲动”影响着,听这些戏中傀儡在尽职尽责地辩着理,心里越来越烦恶。 这只不过是个虚假的故事,一点都站不住脚! “都别说了!”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这么吼过了。 秀英抬起眼来,眼眶发红。 “官人……最后还是……不肯信我了吗?” 顾影虽然爱怜他,但那是因为,顾影熟悉这个故事的全部,熟悉这个故事里的人,而不是面前的表象。 所以,她越加烦乱。 她还记得,第一次进入戏文的时候,秀英的“原谅”打破过幻境,让她可以脱离这团乱糟糟。 这次,她依然想如此脱身。 “我只是头昏脑涨,觉得吵,才让你们别说话。”顾影的鲁莽性子占着上风,让她的态度显得很直接,“从前,我确实有些怀疑。但相处这段时日,你没有与人私通的迹象,甚至不明白我在试探什么,我更愿意相信,你是无辜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