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会从开场到结束一直还算顺利,应纯一直坐在沈郁浓身边,后半程的时候没忍住模仿小鸡啄米磕头。 因为她真的太困了。 当应纯的额头差点磕到前排座位的椅背上时,沈郁浓伸出手挡了一下。 才避免应纯额头磕出个小犄角。 也是因为这个动作,应纯彻底清醒了。 嗓音混着点哑。 “谢谢。” 沈郁浓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应纯微微侧头,想寻找靳逸嘉的身影,但动作又克制着没有太明显。 室内正播放着一部短片,头顶的吊灯被关掉,只有地上的条形灯管和大荧幕发着光。 脚下的绒布地毯仿佛也带着令人发烫的温度,让一向怕冷的应纯此刻心里也不断升温。 “他在第一排。” 旁边略冷的声音传来,应纯脊背僵直,一时间没有动。 沈郁浓偏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愈加晦暗。 应纯还是没有说话,眼神挪向大屏幕。 等宴会基本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后面还有嘉宾聚餐,沈郁浓让周叔先把应纯送回去。 从停车场开出来需要时间,沈郁浓靠在门口外的柱子上再次点了一根烟,看着旁边抱着肩膀瑟缩的应纯,默然把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掉递给她。 应纯上身裹着外套,微微跺了跺脚。 沈郁浓重新靠回柱子上,单薄的衬衫在这寒冷的冬天仿佛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 他神色淡淡,没有情绪地问道。 “你和靳逸嘉认识?” 应纯大抵是猜到了他要问这句话,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风将沈郁浓抽烟的味道带过来,应纯换了个地方站。 男人的目光似有若无地在她身上停留,等把烟掐了之后周叔也正好来。 车横停在门口,临上车前应纯把外套递给沈郁浓。 “谢谢。” 男人拿回外套沉默地站在车外,直到车消失在他眼前,他才往回走。 他融入自上而下倾落的光里,仿佛刚才的颓靡和烦躁并不存在。 刚走到大厅中间,沈郁浓便看见靳逸嘉。 右手肘间搭着应纯刚脱下的外套,左手手指垂在身侧不经意动了动。 两个人眼神之间的碰撞有种莫名的冷锐,暗含着某种对彼此的警惕。 擦身而过之时,他们都下意识放慢了脚步。 只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 靳逸嘉站在二楼窗台边,窗户开了一扇,冷风吹动着纱帘摇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