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睁开眼,满脸防备地盯着她。 紧闭的眼霎一睁开,习惯了光亮后,冯元才看清眼前之人,登时紧锁的眉头像春风一样飘散,释然一笑,他松开手,懒洋洋道:“甚么时辰了,怎么起这么早?”说着话,一个急出手,绿莺不防备下被他扯了个正着,回过神时已被他搂抱着趴在他的身上,二人平躺着叠罗汉。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眨眼间,就被他叼住了嘴儿,如野兽啃食般大力。 冯元含着她的嘴唇,一双红菱如花瓣清香四溢,口中唾液如蜂儿新采的蜜水儿般馥郁芬芳。他又舔又嚼,嘬着小舌,粉嘟嘟的一段,像小兔儿似的一伸一缩,左躲右闪,不碰见他还游刃有余地跑来逃去,只要被他嘬住,顿时丢盔弃甲,任他是吸是咬是舔是抵,随他起舞,与他相随。 一张雪白的小脸儿成了红灯笼果,绿莺只觉浑身酥软,化成了一摊无依无靠的水儿,魂儿被勾到了千里之外,飘飘荡荡没个落脚处。若再不挣扎,绝对会在他身下化为齑粉,再没个囫囵个儿。 她忍不住开始嘤嘤嘤地哼唧起来,也不知想说的是甚么话,左右逃不过是挣扎求饶,可嘴巴被堵得死紧,舌根像要被拦腰斩断,那双大手也在要紧处搓圆揉扁,将她的心房紧紧攥住。绿莺先还有些羞不可抑,后来也不知怎么的,身子渐渐瘫软,只想要得更多,想再跟他重复昨夜的辗转起伏。 可此时这对她来说,完全是力所不及的事情。昨儿闹得太久了,还丝丝拉拉疼着呢。 冯元的喘息渐渐有些急了,放开她的嘴唇,忍不住往脖颈间啃去,时而用嘴唇吸,时而用牙细咬,见她疼地哆嗦便用舌尖安抚舔舐一番。 趁着这个功夫,绿莺忍着舌头的酸麻,轻晃了下他的肩膀,“爷,不能了,你今儿还要上值呢。” 闻言,冯元知道不能再肆意下去了,使劲儿攥了下她的屁股,又一口咬在她嘴唇上,才将头埋在她胸房间深喘了几个来回,压下绮念。 绿莺再不敢继续手上动作,替她阖好被子。谁知他竟一个大力,将被子整个掀开了去,挺了挺腰腹,看了眼,顿时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怎么不擦了,这可都是你造的孽,你不收拾烂摊子,还想让爷这么难受一天,在光禄寺一众人面前,如坐针毡地出丑?” 又不是没伺候过他沐浴,绿莺索性压下羞臊,擎着巾帕,大大方方为他擦拭起来。 冯元闭上眼,享受地哼了哼,手不住地抚着她的秀发,一下一下温柔以待。 早上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绿莺看到那处渐渐与方才不一样,连忙胡乱抹了两下,盖紧被子,解脱一般地开口:“爷,擦好了。” “嗯,乖。”也未再为难她,床帏被她打开,冯元看了时辰,闭眼平静了片刻,翻身坐起,在她的伺候下穿戴起来。 走了两步,冯元的腿有些哆嗦,控制不住地原地画圈。他脸皮一热,不自在地咳了几声。分神扫了眼绿莺,见她没注意到,顿时放了心。 这妾室满仨月时,他二人偶尔行着房事,七月往后就不能再亲近了,只偶尔让她用别的法子伺候他解渴。后来坐了四十多天月子,前前后后,已然许久不曾同房过,这几日便如牛郎织女穿过银河终于两相见,真如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疯了几日,夜夜没空着,他终归不是精力使不完的少年郎了,透支过度有些发虚。 绿莺替他系好腰封,挂上玉佩跟牙牌。她眉目如画,举手间风姿卓越,动作时透出的缕缕清香直入鼻间,冯元脸上春光明媚,笑意满满[网王]春暖花又开。听着外面枝头间叽叽喳喳的鸟儿乱叫,他感觉自己仿佛年轻了十岁,从里到外透着欢喜。 这一早晨,他只感觉是那么得意气风发。正值壮年,儿女双全,虽说那两个傻子不怎么靠谱,可幼女呱呱坠地,伶俐可人,极得他心,美妾相伴,仕途顺遂,将来再使把劲儿,生几个儿子,若干年后,子孙满堂,冯家后继有人,这一辈子,也就知足了。 将头低了低,以便让她戴上官帽,冯元心情是格外得好,竟说起了玩笑话来。俯视下去,朝正抬头望着他,不及他咯吱窝高的绿莺挑高眉毛,冯元嗤笑一声:“个子怎么这么矮,爷都不敢将步子迈快了,深怕一脚踩死你。” 他本是想逗逗她,可绿莺深觉这是对她的羞辱,她不高兴了。本来就是嘛,男跟女能一样么,再说了,她要是真生成了五大三粗的武松样,他还愿意要? 将嘴一噘,小拳头就招呼上了,全都砸在了冯元胸膛上,啪啪啪的。绿莺边砸边示威地瞪着他,可冯元不仅不气,对这隔靴搔痒的打情骂俏,顿觉新奇。难道这就是夫妾间的*?他笑得越加肆意奔放,胸膛跟大鼓似的一阵阵闷闷的回声。 绿莺不解恨,脑子一抽,伸出三根手指,捻成了十字花,憋足一口气,照着他的腰子就是狠狠地一拧,跟钥匙开锁似的,整整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