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旁边跟着他的步伐走路,心思却不知道飘在哪里! 这样子不看路,走的三心二意很快就遭了殃。 前边是一个胡同,灯光暗淡,路面也不平整,有几处坑洼,一脚踩下去身体瞬时就失了平衡,身体重重地往旁边墙上倒去。 胡同墙身低矮,层层叠叠的瓦片覆在上面,灰尘遍布。 一米八几的身高栽在墙上,脑袋恰好要磕在瓦片上,泛着青色的瓦面绿油油的,碰到了不仅得弄一头的灰,还会加个肿包。 周淮阳被这绊一下也算彻底回过神了,只是身体失衡,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参照物拉住自已,但旁边只有祁楠一个人,如果自已拉住他,他或许也会摔了。 祁楠本就出院不久,可不能再遭这一下子。 所以他已经闭上眼睛,做好磕破脑袋的准备了。 可是疼痛并没有如他所想而到来。 柔软的触感让他失了心智,冷冽的清香乱了他的心神。 远处霞光染红了半边天,一如初见之时那道刺眼的光,却是更红了。 我跌入了充满暮色的黄昏,从此在翻涌的云海里沉沦。 胸腔里鲜红的心脏在急促的开合瓣膜,引导新的血液完成交替融合。 耳畔莫名出现了“咚咚”的声音,我以为是我的幻听,半晌我才意识到,那是心动的证明。 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和我一样性别的人。 他的手隔在我和瓦片中间,温热的手掌紧紧护住了我的头,眼里似有责备和不忍,最终都化为了一声叹息。 他扶正了我的身体,拍掉衣服上被墙蹭上的灰尘,然后和我换了位置,牵住了我手。 我看见他的嘴翕翕合合,却听不见半点声音,不对,我听见了,只是暂时进不了脑子,不想思考。 夜幕降临之时,他们才到了家,因为这次周淮阳走路太慢了,心不在焉的。 等他俩回到家,年年和老周早就把饭准备好了,豆浆都吃完了饭在旁边眯着眼睛打盹。 年年看见两人手里提的菜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指挥两人把东西放冰箱去。 周淮阳似乎陷进了刚刚那个死胡同,吃饭过程中都安静了许多,只默默的扒饭,菜都没怎么夹,年年担心他被噎死,盛了一碗汤放他手边。 “年年,周爷爷,谢谢你们今天的晚饭,真是打扰了,我就先回去了。”祁楠礼貌的朝众人告别,牵着在这里待了许久的豆浆出了门。 周淮阳看见祁楠走了,他也跟了上去。 两人经常这样子,也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是平时周淮阳送人也只是送到楼下,这次他走到了巷子口也没停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