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我,好嘞谢谢您。” 挂断之后,许南珩跟着方识攸上楼,边爬楼梯边说:“也是突然下暴雪,校长说准备等天冷了,让我别住宿舍了去她家里住,藏民家里烧那个锅炉嘛,暖和。” “没关系。”方识攸走在前面,“医院近,你住医院就行。” “都不用吧,太麻烦了,宿舍挺好的,我有电热毯,不行就缩被窝里改作业看书呗。”许南珩说。 方识攸没再多劝,掏钥匙开门。 他这间房子有供暖,一进来整个人都感觉展开了,不用瑟缩着了。许南珩喟叹道:“真是被北京惯坏了,以前没觉得,现在感觉暖气真是好东西,太伟大的发明。” “你先睡会儿吧,从四点折腾到现在没合眼了吧你。”方识攸把他的书包放在椅子上,“那儿卫生间,里面东西你随便用,卧室就是那间,你自己在衣柜里找换洗衣服,我得走了。” “又走?”许南珩回头看着他,“你也快一夜没合眼吧。” 方识攸笑了下:“我睡四个钟头就能顶一个白天。” “那你今儿睡到四个钟头了没?”许南珩脱外套。 “……”方识攸抿抿唇。 所以老师啊,永远洞若观火。别在老师面前拿腔,这作业是没带还是没写,这考卷是抄了是没抄,老师一眼就能看出来。 许南珩把外套挂在椅背,说:“方大夫,你这状态去给人看病也太勉强了,睡会儿再去吧,不差这俩小时。” 紧接着,许南珩笑起来,跟了句:“别把剪刀啊钻头啊落人家肚子里,然后给人缝上了。” 方识攸被逗笑了:“你这……这就是医疗事故了。” “对嘛。”许南珩说,“别疲劳驾驶,也别疲劳行医。” “那我先打个电话。”方识攸说。 教师这个职业很神奇,似乎能和任何职业打成平手,旗鼓相当。他们当老师的,打开气场的时候,会有一种淡淡的威压。 尤其许南珩眼睛漂亮,看过来的时候,让人不自觉地和他对视。对视时,方识攸感觉自己像手术台上正在被麻醉的病患,自己给自己数数,数一、二、三……然后就昏了,懵了。 他打了个电话给县医院的同事,问这会儿需不需要自己去帮忙,顺便说了下自己的情况。医院那边说没关系,让他休息好了再过来。 那么事情就进入到了另一个为难的境地,方识攸挂断电话后,拿着手机,看向卫生间的门。此时许南珩在里面洗澡,而他的卧室里只有一张床,虽然它是一张一米八宽的双人床,但…… 方大夫不得不扪心自问,自己能不能清清白白地躺在许老师旁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