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你一面可真难,圣上整日整日地将你带在身边,都想跟你说个话都没机会。” 傅朝瑜得意道:“我比较受宠。” 吴之焕:“……” 还是这么厚脸皮。 傅朝瑜顺势跟他说了皇上有意征讨西南一事,又顺便跟他说了自己在皇上年前举荐过他,让他这些日子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学学南边的话。 吴之焕承他的情,道了一句多谢。他没有根基也没有人脉,缺的正是出头的机会,傅朝瑜给他争取的机会太过宝贵,一旦成功,他便能在圣上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届时论功行赏也少不了他。 难得有时间闲聊,两人将京城西北一带的闲话都聊光了,最后提到了陈淮书。 吴之焕隐隐有些担忧:“这家伙如今跟家里闹翻了,性子越来越拧巴,平日里出来也不见他说话。你抽空多写几封信开导开导他,别让他钻进死胡同里去了,如今也就你的话他肯听几句。”@无限好文x,尽在晋江文学城 傅朝瑜想到国公府的事儿,也是无奈了。陈燕青野心不小,要不也不会上了太子的船,一旦绑上,想要一刀两断可就难了,这对兄弟俩闹成如今这地步,怪只怪陈燕青太固执,也太自以为是了。可惜了陈淮书,原本他们俩兄弟都已经快要重修旧好。 傅朝瑜与吴之焕聊起了京城的事儿,周景成也正抱着他五弟担忧即将的分别。 这些天虽然过得热闹,但是热闹毕竟是有尽头的,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尤其他父皇不放心太子,只怕早就惦记着想要回程了。周景成“呜呜”地小声抽泣,越想越心酸:“等这次回京之后,再见面就真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他们这回在凉州待了这么久,父皇肯定对他们出行这件事甚是抵触,以后即便有机会出门,父皇也未必同意。一想到即将要回不得半点自由的皇宫,周景成便伤心欲绝。 周景文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他母妃每隔几日便要写一封信寄过来催促他回京,周景文不愿意回复,但如今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他如今满脑子想的都是凉州衙门后头的那片地,他刚播种了一批种子,尚未成熟就要离开,周景文舍不得。但他总不能将那块地铲走带回去吧,这也不切实际。 回宫之后他还能继续种地吗,周景文不知道…… 周景成还在絮絮叨叨,虽然体格不小,但是兄弟二人相处时仿佛周景渊才是兄长一般,安慰也好,开解也罢,一般都是周景渊做的:“虽不在一处,但是也可以时常通信,我在这边若有什么好东西也会寄给你的。你回了弘文馆,在武学上狠狠压制周元懿他们俩,也可同我一起分享。” 周景成立马抬起头来,十分可惜:“若是当初在凉州时就能跟他们比划比划就好了,可惜父皇偏心,满脑子只有他那两个好孙子。” 周景渊眉眼弯弯:“他以后可能没有那么偏心了。” 这话周景成便听不懂了:“为何啊?” 周景文仿佛猜到了一点,但是又有些模糊,说不出全部来,只下意识地看向周景渊。 周景渊只道:“远的香,近的臭吧,接触多了也就不喜欢了。下回他们要争你就让他们争,跟他们比武可以,一次就行了,没必要比得太多。” 周景渊猜测,他们要是输了之后会蹦跶得更厉害,真到了这时候也不用管。他们那位父皇喜欢没有野心的,一旦野心与欲望暴露无遗,那也就离失宠不远了。 周景成不明所以,但是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虽然不听他父皇的话,但是五弟跟傅舅舅的话他还是肯听的。 周景渊猜到了皇上小心眼,但实际上,皇上的心眼远要比他以为得还要小许多。 之前周元懿这对堂兄俩讨好淮阳王,淮阳王便被皇上给惦记上了。如今周元懿被凶了,不愿意再自讨没趣,可周元熙却觉得机会来了,眼瞅着周元懿半途而废没人跟自己争抢,于是越发卖力地讨好淮阳王。他父王如今失势,比不得太子在京中大权独揽,他一定得替父王、也替他自己多多拉拢淮阳王。 任凭淮阳王如此对他冷眼相待,周元熙始终不放弃,甚至越挫越勇,觉得这是淮阳王对自己的考验。 淮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