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做的,不仅形态多样,还很是逼真,远远望去就跟时令的鲜花一样,光彩夺目,姹紫嫣红。 王谢玄感叹:“这些人的手可真巧,只是这些东西毕竟是小玩意儿,只怕外域的商人也不会喜欢。” “小玩意儿?”傅朝瑜笑了笑,“要这么说,西域的宝石珠子不也是小玩意儿?宝石珠子能够卖出高价,这小小的一朵绒花为何不能呢?” 但凡是美好的东西,都会风行一时。 “大人看样子是准备做这份生意了?” 傅朝瑜摇摇头,就在王谢玄以为这事儿黄了之后,忽然要听他们的大人道:“叫人单独收拾一个展位,回头将这些绒花放上去。” “那展位费……” 傅朝瑜本想说不收展位费,可是话还没开口,便意识到自己不能破了规矩,遂道:“此物展位费我掏了。” 他们来凉州的途中小外甥感染风寒,多亏了林姑娘出手相助,她好容易开口,傅朝瑜怎能让她失望? 王谢玄满头雾水地离开了。 这个林姑娘究竟是什么来路,他们家大人一样公事公办,甭管什么人,只要是来同他们做生意的那都是在商言商,从未有例外,可轮到这位林姑娘时却全变了。 王谢玄不知道的是,傅朝瑜当日还写了封信送回去。为了宽林簪月的心,傅朝瑜便说他们凉州展馆特意留了几个不收钱的位置,专门为各地福田院而设置,用以响应皇贵妃的善举,林簪月恰好赶上了。他在信中盛赞绒花,并且建议,可以引导那些姑娘们多弄些花样,拓展绒花样式,花鸟虫鱼、飞禽走兽、绒球彩络,都可以尝试一番。也不拘做成簪子,做成摆件挂件同样不俗。 书信送过去,兴许得一个月才能送去福州,毕竟那地儿实在是太远了。傅朝瑜对林簪月一向钦佩,一个姑娘家为了治病救人走南闯北,她行过的路比可要比世间的男子要远得多,真无愧于那句“医者仁心”。 又过了些日子,凉州已经快要入冬了。 皇上在听闻西北进展一切顺利之后,便交代鸿胪寺给各国递交国书了,时间定在明年的五月,开春之后数月时间,难道还不够他们赶赴凉州? 皇上也不担心这些人不会来,大魏从前与他们都有过摩擦,河西走廊便是从北边胡人手里抢回来的,另有不少小国对大魏既敬又怕,不敢不来。对付西域诸国,皇上更多的是震慑,是想同他们经商赚钱,但是对于北边的胡人可就没有那么软和了,两边则迟早有一场恶战。 不仅他们惦记中原,皇上其实也惦记着让胡人血债血偿。 国书递交之后,皇上抽空去了一趟弘文馆。如今不论是太子和大皇子都渐渐没了风光,皇后逝世,太子一蹶不振,大皇子则又因为腿疾无缘皇位,皇上便将目光都投到两个小皇孙身上。 两个小皇孙反而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这两个孩子也算天资聪颖,皇上前去考校之时,两个孩子对答如流,学问十分扎实。小皇孙不仅读书用功,嘴巴还特别甜,围着皇上甜言蜜语地拍了一通马屁,宛若天真无邪的小童子,太子跟大皇子幼年的时候都没能这么讨喜过。 皇上一向冷心肠,可是看到孙儿如此听话,也不免动容,于是顺手逗了一番。好玩是好玩,只是太听话了也没什么意思,他不想看到皇孙们的变成应声虫。 这几个儿子孙子各有各的缺点,但就目前来看,皇孙们显然还是最好的。皇上又想到了还在凉州的两个兔崽子。傅朝瑜曾说,这两个兔崽子如今也有长进了,就是不知长进了几分,早知道应该仔细地问清楚才是。 问过了小皇孙之后,他又招来弘文馆所有的先生,询问这些时间皇孙们的功课以及表现。 得到的结果无不是交口称赞,其中又以太子所出的小皇孙最受先生看重,翰林院的冯学士恨不得直接将这孩子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赞美之词滔滔不绝,且他只称赞太子的儿子,对大皇子的嫡子却态度平平。 皇上听罢,却冷不丁问道:“老三和老四的天赋比之两位皇孙如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