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言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他没有睁开眼睛,实在是这个家里敢吵醒他的并不多,真有急事自然会在门口说, 没有急事的见他没有回应自然就走了。 但是他忘了房间里还有个有礼貌的小孩。 余孟阳小心翼翼将温少言的头从自己的肩头挪到枕头上,起身去开了门。 看着门外的女人,余孟阳微微蹙起了眉头:“有事?” 来人正是洪婉。 洪婉明显愣住了,她之前并没有在意这个站在温少言旁边的青年。 之前没在意, 此刻更不会在意, 洪婉脸上攒起了倨傲:“我要见少言。” “他在休息。”余孟阳不耐烦地重复一遍, “有事?” “你是哪位?” 余孟阳冷笑一声, 反问道:“那你又是哪位?” “我是他妈……” “别。”余孟阳打断了洪婉的自我介绍, “少言的母亲早就过世了,建国之后不能成精不知道吗?”末了, 余孟阳摸了摸下巴, “不过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我瞅着您像是狐狸成精。” 洪婉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要是还不知道余孟阳早就知道她是谁她就是白活这么多年了。 她几乎是咬碎了牙,一字一顿道:“我要找温少言。” “我说了, 你有什么事?”余孟阳打了个哈欠, “你要是不愿意说也可以不说。”他后退了一步, 眼看着就要把门关上。 洪婉上前一步用身体卡住了门:“我为了他弟弟的事来找他, 我们的家事怎么都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多嘴。” “弟弟?”余孟阳摸了摸下巴, 佯作恍然大悟状,“哦, 你说的是温良煜?” “你……”洪婉的不悦写满了脸, 显然是不能容忍自己宝贝儿子的名字随随便便被这么个不知礼节的小子挂在嘴边。 “你想问什么?吃得饱不饱?穿得暖不暖?还是里面有没有人欺负他?”余孟阳每说一句, 洪婉的脸色就黑了一层, 到最后几乎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急促的刺耳声响起,洪婉的长指甲在她抓紧的白墙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这事你不该找温少言,你应该找我才对。”余孟阳笑眯眯道,“他哪里知道温良煜在里面过得怎么样,但是我可以知道。”他压低了一点声音,“不过看见您,我倒是觉得他也该在里面吃一些苦头了,不然老了像您一样为老不尊,岂不是国家没教育好吗?” 洪婉脖颈的青筋尽数暴起,但是终究她一直引以为傲的贵妇气质终于没能在余孟阳的挑衅中崩塌了:“你算哪根葱?我儿子好得很,在里面的应该是温少言!你跟温少言一样都是有妈生没娘养的——”贱种两个字在看见怼她眼前烙着“公安”两个字的警官证被生生噎了回去。 “洪女士。”余孟阳脸上的笑容已经是荡然无存,“与其担心你的儿子,不如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温良煜就是一身软骨头,还没等警察怎么讯问,他就将锅全都甩给了洪婉,说一切都是他妈妈让他这么干的。 洪婉之所以还没有被逮捕,是因为a市警方在要求s市警方提供协助时发现s市警方也在调查洪婉背后的经济问题,与a市警方沟通暂不实行抓捕。 这一次余孟阳来s市也带着与s市警方沟通案情以及协同合作的任务。 不过这一切余孟阳自然不打算告诉洪婉。 她与温良煜合谋□□的证据确凿,有转账记录有聊天记录,还有当时余孟阳在山庄顶层包厢里用隐藏摄影机录下的温良煜与洪婉的通话。 至于洪婉的那些经济问题,温少言甚至比余孟阳知道的还清楚,余孟阳对温少言有多少手笔也有了猜想。 余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