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竟然是:哥。 他见肖鹤栖眉头拧得像麻花一般,拿着手机出了卧室,关上门才接听了电话。步嘉延是不屑偷听的,可他实在好奇。 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趴在门边听得仔细,偏偏这会儿酒店的隔音效果就好的出奇,明明能听见那头的声音,却又一个字都听不清。 步嘉延泄气地放弃,回到床上继续刷手机。 肖鹤栖也不是故意躲着步嘉延接电话,只是碍于来电话的,是他哥。每次他一出现,肖鹤栖就像是被封印了一般,怎么也做不到像平时那般游刃有余,他怕在步嘉延面前出糗。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干嘛呢?”他哥来电话,从来是招呼也不打一声。 “什么事?” “我收到消息,她下个月就要回来,这不是能干成么?”他哥听起来,心情很好。 肖鹤栖皱眉,只说:“她决定回来是因为她自己……” 他哥根本不听:“你是怎么说服她回来的?” 肖鹤栖连一句完整的话还没接上,他哥又道:“不管怎么说,功劳记到你头上了。” 肖鹤栖没有说话,眉头皱得更紧,听电话的那头,现在似乎是在兴头上。 “新年快乐,老弟。”他哥说完,便挂了电话。 这个人来时一阵风,走时也是一阵风。不过肖鹤栖却有些恍惚,这声“老弟”,他已经许久没有听到了。 肖鹤栖收起电话正要回房,电话却再一次响了起来。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下了接听。 “肖总,我是陈呈。” “我知道。” “我在景丽大酒店,您能来接我吗?” 肖鹤栖没有回应,沉默便是最好的回应。但陈呈仍然不死心,他的声音带着些央求:“肖总,您能来吗?” 景丽大酒店位于庆宜,毗邻瑞林,但从他们所住的酒店开过去,高速三十分钟就能抵达。 “我在忙,给唐锌打电话。” 陈呈却说:“唐秘书不会再接我电话了。” 陈呈没有挂断,似乎仍在等肖鹤栖的答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男人嘈杂的声音:“陈呈,你去哪儿啦?进来呀,都等着你呢!” 陈呈终于识趣地退缩:“我知道了,打扰您了,新年快乐。” 同时是一阵结束的忙音。 肖鹤栖默叹了一声,他不想去,可他又不得不去。 肖鹤栖回到房间,步嘉延一听到动静便转过身来,他无意识地露出笑容,问:“中午我们去吃那家新开的旋转餐厅好不好?”而后又自言自语:“可是没有包厢诶,万一被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