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哥给你存着,以后还有要用的地方。” 陈碣棋没有理会他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忽地说:“挂了,困。” 陈珲忙说:“那行,你早点睡。” 一段电话就这样结束了。陈珲看着幽蓝的屏幕,紧绷着肩膀颓然松了,如果直接去找陈碣棋的话,他肯定会不开心的。 放假都不回家了吗?那就是过年回来? 陈珲又连着给陈碣棋发了消息,对方没有回复。 之后的日子陈珲一个月偶尔给陈碣棋发个消息,对方有时候回复,但大多数的时候没有回复。 陈珲想到过陈碣棋迟早会离开,可没有想到的是才上大学就离开了。陈珲需要对大部分没有陈碣棋的日子进行一段时间的戒断。 他还清了家里的债务,不用拼命的挣钱了,陈碣棋也去了外地,家里冷冷清清的,他有了大把大把的个人时间。这对以前的陈珲来说,这是很奢侈的一件事。 当这种大把大把的个人时间闲置在陈珲身上,他一时间又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他甚至想要去做第二份工作。梁怡知道后劝他,如果身子垮了,连陈碣棋以后的婚礼都见不到。 陈珲随后便作罢。 大概是每隔一个两个月,陈碣棋会给陈珲打一个非常简短的电话,三分钟还是五分钟不等。如果陈珲没有接到,那么又要等到下一次陈碣棋主动给他打电话,因为他每次打过去对方都是在忙线。 陈珲不是没有问过他,陈碣棋只是冷冷淡地回复说这是他的事情。 以后,陈珲不再提起,只等陈碣棋打电话过来。电话有时候是凌晨,有时候中午,时间不定,陈珲就把手机的外放音量放大,把手机带在身上,尽可能不让陈碣棋打过来的电话落空。 时间转瞬一过,一年即将结束,陈珲给陈碣棋发消息问他今年过年什么时候回来,信息依旧没有回复,不过很快竟然回复了一个电话过来。 “陈珲?” 不是陈碣棋的声音,是林北溪的。 陈珲看了一眼手机的来电,疑惑地问他:“怎么是你,陈碣棋呢?” 林北溪靠在纯白的实验室,戴着口罩,手机用透明的隔离套套着,他站在一个角落回复陈珲:“陈碣棋在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他今年估计是回不去的。” “过年都不回来?”陈珲有些生气,有些着急。 天大地大,学校再好,实验室在忙,有什么是不能先回家过年再说的。去年因为一堆破事,过年都过的乱七八糟,今年还不回来过年,陈珲是说什么都不能忍的。就算冒着被陈碣棋的同学发现他有一个贝塔兄长的风险,陈珲也要去学校把人捉回来过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