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一句:不好意思,小跑过去,林北溪见他跟上来,自顾地转身,示意陈珲跟着他。 陈珲是在路上的游行队伍中看到了他的照片想起来的。 原来自己看到林先生那么熟悉不是没有道理,他就是见过。 陈珲自从长大之后一直有一个习惯,就是把电视打开,开着新闻吃饭。倒也不是他多喜欢看新闻,而是因为以前寄宿家庭中的那个家长很喜欢看新闻,每次吃饭都会把电视调到新闻台,就算是小孩们想看动画片闹腾他,他也绝不会换台。久而久之,陈珲发现自己习惯了开着新闻,就着新闻播音员的声音吃饭。 他在新闻中不止一次看到过林北溪的脸,但是见到真人没有一次想起来的。直到上次游行队伍中,他的大头照被赫然钉在上方,被人画了很多肮脏的词汇。 林北溪似乎早就意识到了陈珲会来,他推开实验室的一扇门,将门口准备好的一次性口罩和衣服给他:“穿上。” 陈珲有很多想说的,被他堵住了话。 为什么你执着于让我带陈碣棋来,为什么你会是x实验的领头人物?你知不知道我是贝塔,你上次收了我的血做了什么? 陈珲把衣服穿戴好,林北溪又让他洗了足足五分钟的手,最后走进了最里面的一个实验室。 实验室没有人,空空荡荡,温度还比较低。一排排实验用具排列整齐,还有不少的福尔马林泡着的腺体取样漂浮在 玻璃器皿中,怪异的颜色让陈珲蹙眉。 林北溪从冷藏箱中取出一管红色的液体,然后取出一个很小的杯子,凑到陈珲的鼻子前,问他:“这是什么?” 陈珲都没有凑近鼻子,下意识地回答:“红酒。” 林北溪带着口罩,看不见他到底什么神情,可是光凭那双骇人的眼睛,他有些后悔刚才说的太快。 林北溪把杯子放到另外一边,取出试纸,低头摆弄。过了一会,他说:“这酒闻起莱什么味道?” “有点酸。”陈珲老老实实地说。 林北溪拿滴管的手停顿片刻,侧着脸,又问:“还有吗?” 陈珲:“还有点涩。” 林北溪点点头,异常的冷漠,他完全不像是上次劝说陈珲的那个温和的人,整个人从骨子里面偷出来的冰冷。 陈珲忍不住地打量他,他似乎是一个贝塔,就在陈珲神思遨游的时候,林北溪淡淡地来了句:“这不是红酒,这是陈碣棋的信息素。” ...... 陈珲霎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等缓了几秒钟,刚要开口,林北溪又把那个信息素提取液举起来,说:“我完全闻不到任何的红酒味,因为我是个贝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