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好与仙盟缓和缓和关系。 但愿。 于是抱着这种有些微妙的心理自我说服,大多数人很快想通了。 徽山派本就与临沧宗有深仇大恨,他们显然更乐见眼下形势,徽山派宗主第一个签下了递到手里的协议书,盖上宗门大印。 有了带头的,后面的一切好说,那些还不情不愿之人也只得随大流,事情就这么出乎意料地顺利解决了。 先前还闹哄哄的议事殿转瞬清净。 乌见浒侧过身,靠座椅上下打量起容兆,越看越对他这身衣装满意,嘴角笑意盎然。 容兆问:“盯着我做什么?” 乌见浒伸手,揽腰将他勾过,抱坐至自己腿上:“之前怎么没跟我说来了这边?” “没什么事就来了。”容兆很随意地答,跨越万里特地来这南地,在他嘴里像只是一件稀松平常之事。 乌见浒笑着,手指划拨他衣襟处繁复的花纹,那是灏澜剑宗的徽印:“哪里偷来的衣裳?” “问你的人要的,”容兆道,“好看吗?” 自然是好看的,但乌见浒看着穿了这身衣裳的容兆,脑子里却只有将他扒光的下流念头。 不过在这里显然不合适,他将人按入怀,那句“好看得很”模糊在相贴的唇舌间。 乌见浒直接将人带回了灏澜剑宗。 天下第一剑宗,无数剑修者梦寐以求之所,容兆却是头一回进来。 随处可见沉醉于悟剑悟道的剑痴,不同于元巳仙宗人多以法修行已身、静大于动,剑修者大多落拓潇洒、杀伐干练,这种特质在乌见浒身上更走向了极端。 容兆本身也是剑修,无论内里如何锋锐,面上气质到底不同。 他有所感悟:“难怪……” “难怪什么?”乌见浒问。 容兆抬手拂去他肩头飘落的花絮:“难怪你这般恣意随性、我行我素,我可是羡慕得很。” “喜欢这里?” “还不错。” 这句容兆说得是实话,比起规矩太重、教条太多的元巳仙宗,灏澜剑宗或许更适合他,当初若他父母未出事,未必日后他不会选择入别的宗门。 “那我们换一换,你嫁入灏澜剑宗好了。”乌见浒笑着提议,得寸进尺。 容兆莞尔,落下手继续朝前走,不置可否。 时候还早,乌见浒带他在门中四处转了一圈。 这几个月在乌见浒大力整顿下,宗门之风焕然一新,人事皆清净。 乌见浒这个宗主位虽也得位不正,但修行之人,讲的是强者为尊,如今门中自无人或者说无敢不服他。 弟子们见到他俩,除了与乌见浒行礼,也会恭恭敬敬称呼容兆一声“夫人”,乌见浒对这个称呼很满意,容兆只觉好笑。 他本也无所谓的。 之后他们去了山中剑谷,千名精英弟子在此排演剑阵。 乌见浒指教了一番,容兆也在旁随意提点几句,他二人切入点不同,一个掌全局,一个挑细节,让一众弟子受益匪浅。 “多谢宗主!多谢夫人!” 弟子们的声音回荡在剑谷中,他二人脸上笑意也随之化进春风里。 回到玄极殿,已是入夜。 乌见浒自拿回宗主位,就命人将玄极殿里外重新修缮,寝殿里摒弃了那些过于奢华繁复的陈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