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茬,他也不至当众丢脸,回去又被那位借题发挥赏了戒鞭。 身后妖仆小声撺掇他:“公子今夜既来了这里,必得给他个教训,我们做隐蔽些,不让人知晓是谁干的……” 姜柳犹豫不决,想出这口恶气,又无那般胆大。 妖仆继续怂恿:“先叫人给他送壶加料的酒过去,一会儿待他去出恭落了单,便将他绑了,之后公子自可好生招呼他。” 姜柳一咬牙,吩咐:“你让人去办。” 楼中鼓乐声不断,台上貌若天仙的雪妖姬正翩然起舞,花厅中一众人酒酣耳热,俱都忘形。 做东的那个名段伋,父亲是南地大宗门临沧宗里德高望重的长老,他修为本事没多少,吃喝嫖赌却样样精通,且交友广阔,在南地这帮子纨绔中很是吃得开。 此刻这人喝着酒陶醉欣赏那雪妖姬的歌舞,还不忘评头论足:“若论天下第一美人,我看这妖姬也不比那桑小姐差,而且那种正经女修哪有这风情万种的妖精来得带劲,若让我来选,我肯定选台上这个。” 旁的人嘁他:“说得好像你能选一样,你爹又不是没帮你去千星岛求娶,桑小姐不还是要嫁进灏澜剑宗里,她也看不上你们临沧宗啊。” 提到这个,便有好事者冲乌见浒挤眉弄眼:“我看那个桑岛主更想让他女儿给乌宗主你做小,这样的齐人之福你竟然不要,还便宜了别人,真真叫我等刮目相看。” 乌见浒一眼瞥过去,随口便道:“自然不要,本座道侣才是真绝色。” 众人闻言纷纷起哄—— “也没见你将人带出来,真绝色也给我等开开眼啊。” “就是,别是你瞎编出来的吧,什么绝色能比得过天下第一美人?” “上回听你当着众长老的面,说你道侣长得像那位云泽少君,真的假的啊?” 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因未设结界,隔得远容兆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倒了口酒进嘴里,传音出去:“乌见浒,你来这里做什么的?” 乌见浒笑笑,先回答众人:“确实挺像,我怎会拿这种事说笑。” 再回答容兆:“看戏。” “看什么戏?” “容兆,你又来做什么的?”乌见浒不答反问。 容兆没吭声,乌见浒笑了声,说道:“本没打算来,出门时发现被你的人盯上了,看云泽少君也来了,索性过来看看。 “容兆,不许我来乐坊听曲喝酒,你自己却来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他说不是说笑,众人却不信,更觉得是他有意拿那位云泽少君逗乐子。 “你与那位向来不对付,找个跟他长得像的道侣,别是你其实对人别有心思吧?” 乌见浒眉梢一挑,竟然没否认。 那段伋更像是喝多了,听人提到容兆便“嘿嘿”笑起来:“你们还别说,那位云泽少君的模样,确实怪勾人的,就看他那个目中无人的傲慢样,不定在床上时更带劲,我看了都想撕开他衣裳狠狠弄他一次,嗷——” 他话未说完,突然一声惊叫,捂着脸跳起来:“谁打我?” 旁的人莫名其妙:“你做什么呢?喝多了吧你!” “谁在抽我的脸?给我出来!”段伋捂着脸不停跳脚,只觉脸上左一下右一下地被人来回狠扇了几巴掌,直至抓狂,“出来!” 乌见浒停下轻敲杯碗的动作,凉凉道:“喝多了就去醒醒脑子,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容兆自己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