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上为难殿下,那他应是曦妃那边的人。如果不是殿下要派人陷害他,那会是谁?大费周章的,甚是麻烦。” 柳烟钰没说应该怎么办,只是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帮胥康简单梳理了下过程。 “您说银两无人知晓,可为什么这么凑巧?不是离着很远的地方,偏偏在洪文潮别院附近,是谁埋的?银两从哪儿来?为何埋在这里?” 一连串问题问出来,身旁的胥康竟然笑出了声。 柳烟钰诧异,“殿下为何笑?” 胥康止了笑,说道:“孤本不打算说详细与你听,没想到你问题如此之多,不说细,事情好像讨论不下去。” “说来话长,这些银两是朝廷的救灾银两,当初被山匪所劫,因官府未找到山匪踪迹,此事便罢了。施天材既不是孤这边的人,也不是曦妃那边的人,依他自己的说法,是说有人密报,告知洪文潮别院有赈灾银两的踪迹,他暗自查访消息属实便上报朝廷。那处别院只有洪府的几名下人在,平时便比较懈怠,银两何时在的,如何在的,一问三不知。” “那么多箱子,查不到去送的人?” “排查二十几日,毫无踪迹。” “那殿下更不能将真金白银私自留下用作养兵之用了。” “为何要如此说?” “若是无银两交差,殿下查探二十几日,岂不是白废力气?刚开始二十几箱假银两便在,您现在回来,就还是这样禀报?” 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岂不是说明太子无能,查不到任何线索? 胥康沉默。 一会儿之后,他道:“太子妃说得极是,寅时孤便去找父皇。” 他刚回,因太晚,皇上已经歇下了,他遂打算天亮去禀报。 “孤和陈之鹤查探二十几日,未查到那些箱子是何时何日被何人搬运进去的,那么多箱子,动静应该不小,偏偏没有消息。” “别院的下人如何说?” “都是一问三不知,以为那些箱子就应该放在那里。” “那些箱子一看就知道是装银两的,那些下人怎可能不知?又不是一箱两箱的,那可是二十几箱啊,下人们都不奇怪一下的?臣妾反正觉得非常奇怪,陈之鹤查探能力应是不错,不该二十几日还未有发现,那是不是说明这些箱子存在的时间有些久了?”柳烟钰问,“赈灾银两是什么时候丢失的?” 胥康既然要和她讨论案子,她就得拿出点儿认真的精神跟他仔细探讨。 胥康很突然地坐了起来,“太子妃,你好好休息,孤还有事。” 黑暗中,柳烟钰跟着坐起来,有些迟疑地问道:“殿下这是要去哪里?” 刚才还蛮有兴致地跟自己讨论,怎么突然就要走? 胥康在黑暗中穿衣,边穿边道:“孤认为太子妃说得有道理,连夜赶回去继续查案,不查个水落石出绝不回来。” 柳烟钰怔住,她三言两语,竟导致胥康一再改变决定,她心稍有些慌,道:“殿下,臣妾,臣妾是随口乱说的,当不得真。” 要是导致他荒废时间和精力,罪过可就大了。 穿好衣服的胥康俯身过来,轻轻搂住她的肩,在她耳畔轻声说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只专注查近些日子晚间车辆走动,却不曾想过更早时间,还是查细些才对,否则如何向父皇交待?” 最后,他轻声道:“等孤回来。”顿了顿,又发狠似的说道,“下次定不饶你。”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