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计。 陈泽屿自然的甩好递到梁鸢面前。 “她手还伤着呢,小两口害什么羞,你直接给她放到腋下就好。” 二人毕竟不是那层关系,梁鸢一把抢过温度计,背过身塞到腋下。 医生手指轻敲着桌面,“等个几分钟再拿出来,要是发烧的话还得留院观察一夜,秋收被蛇和兔子的人多,你们平常干活的时候注意点。” 好在方才去宿舍拿了钱,就算住院也够用。 梁鸢已经快烧到39度,医生拧着眉,“别担心,先打一针看看什么情况,小伙子你夜里辛苦点,你媳妇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赶紧来喊我。” 陈泽屿重重点头,“好。” 医院里还有空床,上了一天工,梁鸢担心陈泽屿身体受不了,“你去睡觉吧,要是难受我喊你。” 陈泽屿把被子掖好,“睡吧。” 大概是那管子药起了作用,梁鸢很快睡了过去。 昏暗的灯光落在她的脸上,看起来脆弱极了。 陈泽屿低头吻在相握的手上。 一股懊恼油然而生,是他的错,他就不该逮什么兔子,不然梁鸢也不用受这种苦,如果这些都让他来承受多好。 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她再受伤。 十月已经入秋,夜里很冷,陈泽屿询问过护士后,披了一床被子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头守着梁鸢。 一直到早上五点多梁鸢才悠悠转醒。 “醒了?” 陈泽屿手贴在她的额头上,抿嘴笑了笑,“退烧了。” 梁鸢嗓子有点干,发出的声音沙哑,“你守了一夜?” 看着他眼底的青灰色,她想她已经知道了结果。 梁鸢双手撑着床坐起身,“我没事了,咱们回去吧。” 她弯腰去拿盖在腿上的褂子,睡了一夜后,里面的衣服纽扣松了两颗,一弯腰,雪/白的胸/口露了出来。 陈泽屿离得近,自然看的一清二楚,不自在的移开目光,按住她的手,“你别动,我去喊医生。” 说完,面红耳赤的走开。 梁鸢这才后知后觉暴露了什么。 医生检查后,淡定开口,“不是伤口感染,就是普通的发热,你们可以回家了。” 昨天骑的自行车还在医院里锁着,陈泽屿担心她再受凉,把褂子搭在她的肩膀上。 梁鸢从未见过五点多的北县,阳光柔柔的洒在地上,一派安静祥和。 陈泽屿把车停在国营饭馆门口,“先买几个包子吃,等农忙结束再带你来吃肉。” 梁鸢病刚好本没什么胃口,见到热腾腾的大包子,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一连吃了两个。 到知青点时,众人才起床。 他们已经吃过早饭,收拾收拾就能上工。 陈泽屿看起来满身疲惫。 梁鸢十分愧疚,“要不先请个假,补个觉,下午再上工?” 陈泽屿一把拿起筐,“不用,我不困。” 才怪。 上了一天工,又守了一夜,就算是铁人也受不了。 陈泽屿与其说不困,倒不如说自个兴奋上了头。 和梁鸢认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一起过夜,即便是字面上的意义,也足够让他兴奋好久。 尤其梁鸢在梦里还念过他的名字。 阳光落在他的脸上,看出来眼睛是有神的,“要不……你等会多给我讲讲题?” 梁鸢点点头,“……好。” 知青点的人都知道昨夜梁鸢被兔子咬后,被陈泽屿送到县城,且一夜未归。 一传十十传百,这会已经有不少人知道。 李大娘关切问道,“梁知青,你没事吧?” “没事,正好发烧了,医生担心伤口感染便让在医院观察了一夜。” 李大娘感慨道,“没事就好。以前我家那口子也被兔子咬过,可疼了,别说你们小年轻受不了,我家那口子也受不了,你们别听外头瞎说,免得影响心情。” 梁鸢自然不会,关于她和陈泽屿的八卦从下乡传到现在,足足传了好几个月,哪有那个心情次次都多想。 期间,梁鸢感受到了好几道视线,大概猜到是谁但不想理会。 自从知道李青青和她一样穿越而来后,梁鸢的精神就一直保持高度警惕,她没想到跟着女主远离了剧情后,又发生了连锁反应。 梁鸢对李青青有太多的疑惑,譬如:她知不知道这是一本书的世界?或者说她对这本书了解多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