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担心的问题谢令月根本不在意,面带微笑听完首辅大人的奏陈之后,起身踱步:“如此年纪就能成为大宣的首辅大人,果然有点能耐,难为大人竟能记住九千岁的诸多功劳。” 转头看向上首的少年帝王,还不待谢令月张口,这位便识时务道:“首辅大人所奏正是朕心中所想,九千岁为大宣立下汗马功劳,可谓是劳苦功高,朕自当嘉奖···” 谢令月摆手:“大宣皇帝陛下所言甚是,然···朕亦欣赏九千岁治世之能,欲迎九千岁陆寒尘前往雍朝,出任雍朝督察司大都督,不知···大宣皇帝陛下可愿割爱?” 此时自己处在下风,性命都不能保障,少年帝王自然愿意顺着台阶下来;至于此时所受之辱,待到将这尊瘟神安置在驿馆内,再将禁军与巡防营安排在宫城,加紧守卫后···自然有的是算账的时候。 “既然雍朝皇帝陛下如此钟爱九千岁,朕自然有成人之美的心意。”少年帝王胆子也大了些:“只是,首辅大人所言功劳是实情,雍帝陛下不如等朕与诸卿商议个封赏章程?” 先将人稳定在京都,再调集人马;不就是一千龙甲卫么,大宣还有火铳营,不过是此时不好召集而已;火铳营三千人数,难道还敌不过雍朝的龙甲卫? 少年帝王心中已是转过好几个念头,就是碍于雍朝铁骑不能杀了谢令月,总也能借着其他缘由剿灭半数龙甲卫;到时再找借口为难陆寒尘,看看谢令月还能不能保下。 隔着玉质十二琉毓看向殿外坦然而坐的陆寒尘,少年帝王暗暗咬牙,今日之辱,总该叫这人千刀万剐才能抵得清! 种种阴暗念头很快便被谢令月打断,只见这人如同闲庭信步,直接靠近金阶,桃花眸里满是兴味:“朕也很是好奇,不知大宣皇帝陛下准备给陆寒尘封赏个什么爵位;既是来我雍朝出任大都督,大宣这边的爵位也不好太敷衍,陛下以为呢?”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文武百官中也有上了年纪的,当即高喝出声:“此乃我大宣朝堂之事,雍朝陛下何来的立场干涉!” 不是说这位雍朝的开国之君是谢家人么,怎的毫无谢家人的行事章法,如此的嚣张招摇;如此作为,就不怕回去后被雍朝的太上皇谢楝斥问么,毕竟谢楝曾是大宣的魏国公来着;如此想,就有人如此问出口,想要提醒谢令月注意分寸,莫要给谢家人的美名招黑。 谢令月冷脸,当即转身:“原来诸位还识得欺人太甚这句话啊!” 双手负于身后,踱步经过这些人面前,青年的声音莫名多了令人颤栗的寒意:“陆寒尘念着家国情怀,欲不惊动任何人,只以清白之身离开大宣···诸位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