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飞驰回去,将那人紧紧拥在怀中;然而心中的底线与理智又一再提醒他,他与陆寒尘的观念不同,便是两人和好,经此一回,陆寒尘心中的紧张感更甚,只怕之后再有争端会比这一回更严重。 最重要的,这一次牵扯出的几条人命,便叫谢令月难以放下心中芥蒂,哪怕那几条人命不是他自己的属下,谢令月亦心中愧疚。 罢了,既是已做了决定,便当清醒些。 谢令月还有更大的私心,他这一走,征战西域与北漠,还不知面临多少艰难险阻;若是不与陆寒尘分开,以那人的性子,怕是无心他在朝堂的根基,想与自己携手作战,谢令月如何舍得爱人跟着自己涉险,又如何舍得陆寒尘因为他丢了苦心经营多年的局面。 便是谢令月自己对谋划之事信心十足,可也不是一蹴而就便能功成;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谁也不知中间会有什么变数,或者等待谢令月的便是尸骨无存··· 这一点顾虑便足够谢令月舍不得爱人跟着自己犯险,明明那人已是大宣当朝九千岁,权柄与地位都有;若是因为自己而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谢令月便是死也难安。 这般细细想过,反倒觉得如今这般分开更好;陆寒尘再不会重蹈覆辙,少了对谢令月的牵挂,反而更能放开手脚,做回那个声名显赫与睚眦必报的九千岁。 这才是陆寒尘该拥有的一切。 而不是因为牵挂谢令月的东征西战而寝食难安,更不是陪着谢令月一同涉险随时面临性命之忧,谢令月自认他还不值得陆寒尘如此;且他一直坚定,相爱的两人应该并肩携手,却不应该为了另一个人放弃自己的所有,这不是真正相濡以沫的爱。 就在谢令月心中念头百转时,洞口外传来呼喝声,谢七与其他人当先急速奔出,只留谢十一守在主子身边;谢令月亦回神,凝神细听,马蹄声轻缓而来,并不是疾行的速度,亦不是成群结队而来。 桃花眸流转,难道陆寒尘真的追上来了,只带了几个随从? 可呼喝声之后却再无打斗动静,细听之下还有问候声;谢令月微不可见摇头,不是陆寒尘;他很清楚,谢七几个如今正对陆寒尘满腹怨言,若是这人来了,这几个少不得与锦衣卫动手。 稍顷之后,谢七当先进来回禀:“主子,是征西将军带着几个随从找到我们的行踪。” 谢令月摆手,还未说什么,便见江越还是昨夜分开时的白袍银甲装扮,只是束发稍显凌乱,显然这人是奔忙而来,并不曾歇息整理仪容。 看到谢令月面上缠满细棉布,独自进来的江越瞪大眼睛,疾步上前,急切问:“清尘面上的伤可是又严重了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