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陆寒尘为了不落人口实,为了谢令月之后的声望着想,也可以借着调兵的名义让他先离开啊。 只要想到方才进来园子看到的情形,江越只觉自己的心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他若是晚来一步,只是一步,心头牵挂之人就会死在自己面前······ 叫他如何不后怕,如何不怨恨陆寒尘。 被这般诘问的陆寒尘后退一步,他知道这人说的都是真的,若不是他要带着狼崽子出来,若不是他没有在一开始就重视狼崽子的提议···怎会有这两日的危局? 若不是危急时刻狼崽子还牵挂他的安危,又怎会露出背后空门,被人伤到;如今人就躺在他面前,生死不知,叫他如何反驳江越之言。 又是羞愧,又是悔恨,又是怒意翻腾···种种情绪交叠,且他方才本就是强行冲破穴位,体内本就气血翻涌,忽然喷出一口鲜血,仰头倒地,面上更是青白交加。 换好衣衫进来的开阳只看到自家主子吐血昏迷,慌忙过来扶住人,满眼怒火看向眼前人;若不是此时顾及督主安危,怕是能不顾身份与江越动手。 恰好谢峰已给谢令月换好衣衫,也检查确认过,自家主子除了后背的刀伤严重些,其余都是轻伤;见督主吐血昏迷,暂时也顾不得自家主子,急忙起身,叫开阳将人也放在罗汉床上;他可是还记得方才督主冲破穴位之事,此时又气怒攻心吐血,若是不及时诊治,那才是麻烦,最后心疼的还是自家主子。 一边给人诊脉,一边劝解:“江世子也莫要责怪督主,今早督主就要我家主子先离开的,是主子不愿;如今外面的残局还未收拢,这里亦是一片慌乱,世子不若等我家主子醒来再说话。” 江越也没想到只是几句诘问,就能把九千岁气得吐血昏迷;虽然心中依旧恨恨,却也知谢峰说的对,此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罢了。”长叹一声又问:“清尘如何,可还有其他重伤?” 知道他是真心挂念自家主子,谢峰也不曾隐瞒;主子就是力竭,再加上重伤才会昏迷,不如让他好好睡一觉,伤处好诊治,大抵明日就能醒转。 江越这才放下心,又叮嘱几句,道自己出去就叫人送上好的金创药进来,都给谢令月用;幸好他过来时准备的周全,自然也少不了其他人的伤药,不过是没有给谢令月用的疗效快罢了。 等人出去,谢峰这才面色沉重,叫开阳拿过纸笔,迅速开好药方,叮嘱他方才的安神汤已是无用,先紧着这个方子来;被吓坏的开阳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督主这般可有大碍,会不会··· “想什么呢,有我在,督主不会有事;至于之后,等公子醒来,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