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瑾安郡主,而主子也姓谢,还与九千岁有这般的情意,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可魏国公府在大宣是何等地位,难道舍得嫡女受此屈辱?难道舍得还要再折出去一个儿郎? 难道······ 惊疑不定的目光控制不住移到眼前人身上,阮慕欢胸膛剧烈跳动;他怕是发现了主子身上了不得的秘密,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顾不得其他,噗通一声又跪地,这一回跪下的力气极大,显然他是吓坏了,嗓音颤抖,再无方才的悦耳动听:“属下该死,求主子饶过!” 头埋在雪地上,阮慕欢是真的面如死灰,至少···等他看到那些恶贯满盈的人伏诛之后,他才能安心从容赴死。 轻笑声从上面传来:“你这是做甚么,竟是吓成这般模样。” 不敢起身,阮慕欢闭着眼叩头,亦不敢隐瞒:“属下听到了不该听到的,猜测出了主子的秘辛。” 这回谢令月是真的讶异,先叫人起身,之后才清淡而笑:“既是当着你的面传令,自是不怕被你发现其他,先说说你的猜测。” 若是这人真的猜对了,倒是真的敏锐,若再有真才实学,谢令月不介意以后重用;筹谋了那么多事,还都是在京都之外,他最需要的就是各种人才,不然也不会提前截下主角团的人才。 抬眼见这人面色苍白,眼中绝望,更是好笑,嗓音醇厚安抚:“不必这般胆小,想到什么只管说,我身边从不留无用之人。” 闭了闭眼,阮慕欢豁出去压低声音:“属下猜测主子您就是瑾安郡主,您其实是魏国公嫡长子!” 其他的不用再多言,既然能猜到眼前人是瑾安郡主,自然就能想到魏国公府的欺瞒君上之举,瑾安郡主竟是男扮女装;此等秘辛,怕是魏国公府与眼前人,甚而还有九千岁一直费心遮掩的;如今他才投诚主子便发现这些,哪里还有活路。 阮慕欢以前可是听书院里的人说过,越是高门大户人家,手段越是狠辣无情,更是不可能令秘辛外泄。 “果真是个敏觉的。”谢令月真心而笑:“既是考过秀才,想来才学亦不差,难得还有这般胆魄与决断。” 他果然没有看错,这人好好培养,假以时日必然会是一员得力干将,这一趟梅园没白来,平白捡到一块璞玉。 “既你已猜到了,就该知道我想要护住你,甚至帮你报仇都不是难题,你这步险棋···走对了。” 语气又转为冷肃,桃花眸亦没了一丝笑意。 “然你也该知道,你主子本就如履薄冰,手段是真不缺;既投诚与我,忠心与服从便是日后你的行事准则,若不然···你会死的更难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