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 底下众人还在推杯换盏时,谢令月却不能忽略叶天逸坐着的方向时不时扫过来的视线;趁着身旁布菜的人稍微偏移,压低声音快速提醒爱人一句,小心入口的汤水。 陆寒尘不着痕迹颔首,示意自己亦想到了此节。 此时夫夫俩想到了一处,既然叶天逸大费周章寻来这么个人,总还有后手准备着;看来这人心中并没有面上那般的风轻云淡,无论如何也想要拉九千岁下水,最好能与他们坑壑一气。 气氛正酣时,叶天逸托着酒盏独自上前,一直伺候九千岁为他布菜的那人亦不着痕迹退后一些;谢令月挑眉,这人倒是难得的有眼力劲儿,是个机灵的,难怪叶天逸敢这般急切放在九千岁身边伺候。 想来这是叶天逸最后一次尝试说服九千岁,谢令月当然要给他这个机会,亦起身;给了爱人一个眼神后,转而道叶大人应是与督主有要事相商,属下几个就候在门外。 这一次谢令月的识时务反倒令叶天逸惊讶,却也不过是转瞬,很快便又换上自如笑意;而谢令月在离席后往外走时,恰好遇到午膳时最后献舞的那小郎君。 此时这人又换成了一袭雪衫,端雅飘逸,与献舞时完全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就连面上亦是清冷淡然,甚至连眼波里亦不曾有一丝魅惑之意。 只是···谢令月亦怀疑,方才在席间可未曾看到这人,便是内堂亦未曾见;这时忽然出现在此,显然这人不是无故出现,甚至他还在躲避叶天逸的视线。 难道这人···是在等自己? 脚步未停,谢令月自如走出内堂;到了内堂前面的屏风处,扫了玉衡几个一眼,淡淡颔首,信步又走出厅堂;直到站在回廊后的一株雪松前,抬眼看去,恰好可以遮挡厅堂那边看过来的视线。 不过片刻,身后便是轻缓的脚步声;听得出来人并无功夫在身,只是格外的小心翼翼。 “看来足下是特意寻我的,可是有事?”等了一息听不到这人开口,谢令月索性先问出来。 噗通一声,身后有跪下的声音,落在雪地上添了一丝沉闷;谢令月待要转身,便听得身后的声音急促制止。 “公子切莫转身···奴···奴的衣衫上被他们熏了···那种药。” 倒是有一把好嗓音,真正如珠落玉盘,谢令月心中暗赞一声,便顺势问起。 “既是叶大人的意思,你如何敢这般突然与我道明此事,便不怕我告知叶大人么?” 身后窸窣声响:“叶大人最开始是要奴···勾得那位贵客欢喜,继而为他们在贵客面前吹···枕头风。”悦耳的嗓音添加一丝急切,却也不损半分美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