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朝政的九千岁再清楚不过,肃州一地每年上交户部的银子也只有五十万两! 太·祖皇帝是泥腿子出身,最是厌恶贪官污吏,立国后便针对贪腐定下多少严苛律法;那时,有一地方官员贪墨不到百两银子,便被扒皮萱草,震慑了多少官员。 之后太宗皇帝继位后推行仁政,可也因太·祖皇帝的积威仍在,官员们便是偶有贪墨也都是小数。 如今倒好,叶天逸一人便贪墨近千万两白银,再加上肃州几百官吏···这件事若是流传出去,怕是震动朝堂与天下。 大宣立国至今,怕是所有官员的贪墨银两合到一处,也不过是如今肃州一地的数目;陛下若是知晓,必有雷霆之怒;帝王一怒,不敢说伏尸百万,却也必是血流成河。 偏偏叶天逸是在九千岁掌政时期升任肃州知府,便是官员任命皆是内阁商讨后发令,可九千岁就是觉得自己难逃其咎。 他怎么可能不气。 谢令月却更关心其他:“哥哥可给内阁与陛下传信,如今看来,调兵一事刻不容缓。” 若没有边境驻军过来镇压,谢令月担心他们这边刚有行动,叶天逸等人就敢将他们一行人就地正法;之后上个请罪折子,言自己并不知来人是巡查的九千岁,或是直接给他们安个流寇罪名。 朝堂上多少人想要九千岁的性命,当然是顺水推舟,他们这一行人只能落个白死。 陆寒尘点头:“想来天枢已亲去见过陛下,如此大案,陛下必当重视;倒是内阁那头,我并未让天枢泄露消息,谁知那些人中有没有收了叶天逸好处的。” 这才是九千岁的行事之风,谢令月亦跟着颔首,小心驶得万年船,如此才是稳妥;只不过,这般大的案件,不能只有陆寒尘这个九千岁在这里操办,他本就树敌颇多,再多个张扬跋扈独断专行的罪名,未免吃亏了些。 桃花眸眯起:“哥哥可与陛下请旨,再由陛下派几位心腹重臣前来,刑部与大理寺的人必不可少。” 如此,既可免了陆寒尘的污名更多,还能消除帝王疑心。 这般骇人听闻的惊天大案,涉案人数几百,牵扯人数更多,稍有不慎便容易被百姓误解为屈打成招,更何况叶天逸此人在肃州名声极好,更是要万事上心,不容一丝闪失。 不用他多解释,如今的陆寒尘与自家狼崽子可谓是心意相通,稍加思索便明白了他的苦心,当即靠进他怀里,仰头追逐他的唇瓣。 “清尘,幸好有你,为我思量颇多。” 谢令月好笑,低头回吻:“哥哥与自己的夫君客气甚么,只要哥哥所需,我必会倾心相待。”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