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崔砚主动提及,谢令月当然再满意不过。 他是满意了,陆寒尘心中却又开始吃味;崔砚生的也极好,只比谢令月年长两岁,两人可谓是年岁相当,偏他还是崔老爷子给谢令月定下婚约之人,偏他这两日目光也不自觉追着谢令月,叫九千岁如何不吃味。 凤眸不时瞟过崔砚,面上不见神色变化,却主动将手放在谢令月掌心,暗搓搓对那人宣誓自己的身份,他可是谢令月名正言顺的枕边人呢。 爱人这般暗搓搓的举止,谢令月又是好笑又极为享受;看来他在不知不觉中已影响爱人不少,想想刚成亲时陆寒尘动不动说规矩体统,如今他自己竟是主动在人前与自己亲近。 所爱之人越来越在意自己,谢令月怎么可能不欢喜;手掌包住爱人的手,转而与他十指相扣,手指还不时捏一捏他的指骨,给爱人传递自己的坚定。 陆寒尘心满意足,眸光隐晦又看了一眼崔砚;而被他这般看的崔砚并无任何变化,举止间还是那般温和有礼。 跟在他们身后的卫昭狗狗眼里都是羡慕,他九哥是真坦荡,毫不避讳大宣的什么礼法,也不避讳别人的目光,就这般坦荡荡牵着爱人的手。 转头问身边的人:“卫兰陵,我九哥与九嫂这般恩爱,你···可有···”什么感触? 卫兰陵看他,眉眼不动:“谢公子不拘小节,也很有胆魄。” 这个木头! 还是没忍住,卫昭跺了跺脚,脚步都加重几分;他是问这个么,他难道还不清楚九哥如何? 终是咬牙又问:“我九哥与九嫂这般恩爱,可见男子之间的感情亦极为美好,你看呢?” 这回卫兰陵颔首:“谢公子与清阙乃是名正言顺的夫夫,如此恩爱实属应当。” 目光扫过小崽子,见他满眼的艳羡,卫兰陵还是忍不住提点一句:“不过昭昭还小,说不得过几年你便知晓,男女之间才是真正的阴阳相合之道。” 这几日看多了谢令月与陆寒尘的相处和恩爱,卫兰陵隐约明白了自己对昭昭的心思;可也正是明白了,他才更舍不得;他自己还好,便是一个商户,也有足够的银钱与能力抵挡流言蜚语。 且他年岁与阅历摆在这里,经得起这些风雨;然而昭昭呢,才十五岁的少年郎,怕是连心意都不明白,不过是看了谢令月与陆寒尘的恩爱相处,忽然开窍也想到了喜欢男子。 过几载,等昭昭成年了,眼界与心性自然不同,他还会是这般想法么。 便是明了自己对昭昭的心思,便是心间欲·望难以压抑,卫兰陵还是舍不得自己精心养大的崽子误入歧途;他自己更不能趁着小崽子懵懂时就强势将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