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主子并未再说,可谢峰就是察觉到主子待督主的态度发生了改变;他不知是怎样的改变,只要主子高兴就好。 可···还是忍不住为九千岁叹息几声;真要让他们主子失望了,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总之,九千岁不会好过。 被谢峰默默同情的九千岁,这会儿正站在蜀王府院子里,旖丽姝滟的脸上将要结冰,满身都是冰冷寒气;他面前是跪了满地的蜀王府奴才和护卫,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王府总管正擦着冷汗回话。 这些人面前躺着两具死尸,正是去督主府传话的小厮。 九千岁身后的天玑亦满脸怒色,摇光则垂首跪在一旁。 此时的天玑也在心里发出和天枢一样的谓叹:这都是什么事儿,忒···糟心了些。 还记得夫人在马车里与督主说的话,那时天玑还以为夫人是女子拈酸吃醋,才会与督主说蜀王遇刺恐是他自己做的一场戏,目的不过就是将督主请过来。 当事时,天玑心里还不满夫人竟是分不清轻重;堂堂皇子在自己的亲王府遇刺,此等大事,督主怎能不露面,陛下该如何揣测督主,朝臣们又将如何议论,本来督主就备受非议。 哪知他们跟着督主匆匆赶到蜀王府,进了王府大门就发觉府里这些下人还是如常神色,该做什么做什么,半点没有遇刺后的慌乱,王府总管还能笑呵呵前来迎接他们。 天玑心里就是一个咯噔,难道还真被夫人给说中了? 到了前院寝殿,蜀王正半躺在榻上,面上看着也有那么点病容,左臂上已被白布包扎好,隐隐可见一点血迹;天玑注意到督主看了一眼后瞳孔紧缩,急步上前询问伤势,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而蜀王见督主真的亲临,强撑着绽开一抹温润笑意,嘴里却连声致歉;说什么他也知今日本该是寒尘陪同夫人为与岳家送行的日子,他这点事属实不该惊扰。 可在这京都,唯有寒尘一人是真心在意他,且他也只信赖寒尘一人;前几日在灯会上就遇刺,今日又在自己府里遇到此种事,一时间慌乱无措,唯能想起寒尘一人。 甚至这位还语气耽耽道,寒尘,如今我身边只有你一人,此种时刻也唯有你在我身边才能安心。 旁边的天玑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人可真会装可怜;这会儿白清涟还住在王府正院呢,人都住进将来王妃才能住的正院,还说什么身边只有他们督主一人,蜀王殿下还真是好大的脸。 怎奈他们督主真就吃这一套。 天玑就见他们督主当即上前宽慰,说夫人那边已安排了天枢几人亲自护送,殿下不必自扰;然后就表示既然昭辰你这般信任我,我自当为你分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