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七与谢十一进来。” 听到主子唤人,两人进屋站在暖阁外的次间里,谢七先回话:“禀主子,已查清昨夜的刺客,奔着主子去的那一拨是白清涟与蜀王的人,奔着白清涟去的那一拨是英国公府的暗卫;主子所中箭矢正是英国公府所有,我等该如何行事,请主子示下。” 谢令月对于谢家培养出来的暗卫更加满意,这办事效率果然够快,也与他所想不差。 沉吟片刻才道:“白清涟这边你们不用管,之后我会亲自寻仇;昨夜你给我的消息不是已经查实,这两日安排人手,待到国公府诸人离开京城次日晚间动手。” 习惯性想要轻点指尖,忽觉不便后改为凝眉思索。 “记住,那些人已经查实的罪行,死不足惜,但也祸不及家人,莫要造成其他误伤。” 两人应下,谢七还有疑惑:“按照主子的名单,其中三人是首辅杨大人门下,如此,也算是太子门下···” 查实名单的过程中,谢七就发现上面一半的人是隐藏的蜀王党,一半算是太子门下;经过这次刺杀,主子要杀蜀王的人可以说是对蜀王的报复,可为何要动太子的人? 这般大的动静,若是被太子那边的人察觉,主子平白对上太子一党,还有首辅杨诤,得不偿失。 谢令月哼笑:“此事我自有深意,你们只管做,便是被太子与杨诤察觉到,他们也只会对我感激不尽。” 停顿片刻后又道:“叫侍琴几个准备一下,后日在城门口送别亲人之后,我要去玉泉山的皇觉寺进香,为家人祈福求平安,便···在寺里住三日。” 两人应诺退下。 之后谢峰进来侍候他服药,简单用了几口清粥,谢令月便又昏沉睡去,整个宅院一时又安静下来。 而这边,陆寒尘带着玉衡几个悄悄回了督主府;路上,玉衡百思不得其解,还是大着胆子问了,为何督主不留下照顾夫人,差事都有天枢几个看着。 他们虽然不知夫人的伤势如何,但昨夜夫人中箭时他们都看到了,也知道箭上有倒刺,想来也是重伤;虽则夫人身手不错,可也是娇滴滴的女子,督主此时不照顾还等何时。 若不然督主本就因己之过愧疚,夫人又避出去治伤养伤,督主心里怕是更加难安。 马车内沉寂半晌,才听到一声嘶哑低叹:“我何尝不想留下,可夫人正与我置气···”若是强留下再惹得狼崽子大动肝火,伤势只怕会加重。 九千岁只觉现下如何做都是投鼠忌器,还真是万般无奈。 “这有甚么的。”玉衡急声建议:“正是夫人与您置气,您才更应该放下身段哄一哄,属下听闻旁人都是这般哄夫人消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