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峰一人确实照顾不过来,你且进去便是,也叫谢峰给你看看脖子上的伤口。” 正要迈步进暖阁的陆寒尘又被叫住,转身恭听。 “错已铸成,与其想着弥补,倒不如抓到刺客为阿月报仇才是正经。”谢栋眸光犀利:“我们阿月之前一直养在深闺,还未曾听闻过他与京都哪家结怨,想来也是池鱼之殃···姓陆的,本将军说的可对?” 陆寒尘顿住,果然是领兵多年的镇北将军,还真是心思敏锐;可他说的再正确不过,若不是因为自己,狼崽子怎会与白清涟结仇,又怎会··· 凤眸坚定:“三叔尽可放心,我不会让阿月白挨这一箭,必会为他讨回公道。” “看来刺客是何人,你心里已有数,那我们拭目以待。” 不再管他,谢栋甩袖转身出了房门,他本来是要入宫与陛下交割镇北军兵权事宜的。 而等了一夜的陆寒尘终于踏入暖阁,眸光直直透过白色纱帘看向趴在床上的身影。 近乡情怯挪到床边,却不敢掀开纱帘;只是透过纱帘看到谢令月背上的伤口,盏口那么大,狰狞泛血,谢峰正拿着细棉布沾了烈酒清理周围,方才听到的痛极呻·吟声正是因为如此。 “高热引起的汗液若是不及时清理,伤口很容易感染,再复发高热···因而,主子便是疼极也只有如此,日后怕是会落下伤疤。” 凤眸更加苦涩,不自觉抬手捂住胸口;陆寒尘想起的是洞房花烛夜看到这人的一身冰肌玉骨,如今却因他落下这般狰狞的伤疤,难怪谢峰几人都不给他好颜色。 若不是因为身份有别,恐怕这几人还真与自己动手了。 嘶哑的声音里也多了涩意:“那这高热还需多久才能退下?” 谢峰擦汗:“烈酒反复擦身,已是好转···只是汗出的太多,需得多给主子喂水,可···” 将手从锦被中撤出,陆寒尘目光紧盯床上趴着昏睡的人,嘴里吩咐道:“被褥湿透,你去叫人备好新的,我与你一起换过;之后你去开药,我来守着,喂药与喂水我有法子。” 大抵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法子,谢峰犹豫一瞬,还是转身出去;看来这人说的是真的,他与主子真有了肌肤之亲,那便不用再担心。 想来主子昏迷前说的不信这人,也有几分置气的缘故。 两人小心翼翼换过被褥之后,谢峰出去煎药。 暖阁里一时只余被调整姿势侧睡在床上的谢令月,还有坐在床边的陆寒尘。 锦被已经盖好,谢令月长发散落在脑后,脸对着陆寒尘;额上不时还有细汗渗出,平日里如羊脂白玉的面庞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