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一口气,谢崔氏无奈点头:“倒是母亲多虑,只是我儿还要万事小心;倘若那阉佞真要对我儿不利,只管杀出血路离开京城,大不了···拼着谢家的名声不要,母亲也要护你周全。” 这是真正的为母则刚,谢令月动容,连声宽慰。 叙话片刻,谢王氏派人来请,说是即将开席;谢崔氏整了妆容,母子俩一起去了前院膳厅。 到了便发现男人们已经在屏风前入席,女眷们在屏风后另开一桌,孩子们也单独一桌。 因为谢家之前被关押,也因为这桩婚事异常,谢家并未在回门这日请外客,只有谢家三房人在场,气氛极为亲和。 该说的那日谢令月都与父亲说清楚了,今日便未再多言,只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宴席过后,听了一段戏文,陆寒尘提出告辞,两人再次拜别长辈,并肩出府。 三朝回门算是完满结束,谢家人看起来是满意与放心的,陆寒尘面上也未见不快。 谢令月更是满意,九千岁也并不是传言中那般的冷酷无情嘛。 到了督主府下了马车,两人刚入府转过影壁,就见一着绯色飞鱼服高瘦青年正等在那里,看到陆寒尘便躬身行礼。 “禀督主,已查实那礼部侍郎刘宗确有侵占土地,并在过程中涉及一条人命。” 陆寒尘脚步不停,语音淡淡:“杀了。” “可刘宗乃是太子侧妃表弟,是不是先知会太子殿下一声?” 谢令月便看着这人站定转身,凤眸冷寒:“便是太子亲表弟本督想杀也杀了,太子侧妃算得什么东西。” 阴恻恻的语调又起:“对了,那刘宗不是说本督阉宦乱政么,本督看他想是也喜欢当个阉人,那便先阉了,三日后若是不死再杀。” 尾音随着他的步伐进了前院,站在原地的谢令月回神;这才对嘛,这才是传言中的九千岁。 这两日面对自己时无奈憋屈、动不动就生气的陆寒尘,都要让谢令月怀疑他是不是人设崩了,哪里有书里描写的那种阴狠冷戾。 一路往正院走,谢令月唇角微扬,看来他的法子还是有些收获的嘛;陆寒尘便是顾忌景昌帝的用意不好真的此时杀他,可也对他有些纵容。 打不过而妥协的纵容也是纵容不是吗。 谢令月很善于自寻宽心。 将近酉时,谢令月让小厮执墨去前院给陆寒尘的总管内侍传话,着人去请督主回府用晚膳,提醒他还在喝药汤,最好不要饮酒;若是酉时不见督主回府,夫人就亲自去请。 安排了天玑亲自去请人回府,总管老怀安慰,总算有一个人能劝得住督主了,可见督主这个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