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样算严重呢,不死人,也要头破血流见到血吧。 陈桐的病情稳定下来后,孟皎皎后知后觉地想起还没缴费,她借口去卫生间,让封霖帮忙照看下陈桐,抓住个路过的护士问缴费处在哪,刚好是方才帮陈桐穿针输液的护士,对她有印象:“你是跟封先生一起的吧,封先生已经托余医生先交过费了,他跟封先生是朋友。” 孟皎皎垂丧着脑袋走回到陈桐身边,封霖背对她依旧坐在原先的椅子上,帮陈桐掩了掩被子,这让她越发的无所适从,一句“谢谢”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来来回回麻烦了他这么多次,光是谢谢实在过于浅薄。 她在他身后一米左右的位置停步,听闻动静的封霖微转过身,说:“东西收拾一下,等下转到病房。” 他们目前还是在急诊科的大厅里,时不时有人经过弄出些动静,睡是别想睡的。 她的手脚略显局促,两手交握站在他一旁,蹙着眉柔声婉拒:“不用了的,医院的病床紧缺,等桐桐输完水我们就走。” “对了,今晚真的非常麻烦你了,这边也没什么事了,你要不先回家吧。 “还有,医药费多少钱呢?护士说你朋友帮忙垫付了,要麻烦你帮忙把钱还给他了,方便的话再替我道个谢。” 她状似轻松的口吻说了一大堆,一边翻着身上的斜挎包取出钱夹,淡青色的布艺钱夹正面绣着朵兰花,封霖在陈桐小一号的钱包上见到过同样的图案。 好歹是多年前的校友,封霖知道按照她的性格这个钱是非给不可的,他随便报了个数字,她愣了愣:“这么便宜的吗?” 比她用医保卡报销完还便宜。 “嗯,他是医生,有内部价。” 他随便扯了个理由,孟皎皎对这些也不懂,就照他说的数给了。 封霖揣着一把零钱装进随身的裤袋里,孟皎皎把他的车钥匙还给他,再次道谢:“你要不还是回去吧,这边应该没什么事了。” 抿了抿唇,顿了下,补充说:“那么晚了,还吵到你睡觉,对不起啊。” 封霖有很重的起床气,年少时更甚。 她竟然,还记着吗? 封霖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对比她的稍显拘谨,他面色淡淡:“无碍。” 孟皎皎奔波了一晚上,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早已疲惫得不行,她在另一张椅子坐下,伸手理了理粘在陈桐脸上汗干的鬓发,搓了搓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点滴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的下落。 这时有护士过来,告诉封霖病房安排好了,他看向孟皎皎再次征询她的意见,她摇摇头:“谢谢了,真不用的。” 现在是深夜三点,周围走动的人少了许多,相对来说还算安静,封霖没再强求。 两个人并排坐着,等护士走后,她低眉敛目,抓着椅子的扶手,犹豫着问他:“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他一时没作声,侧过脸看她,这个点,去买宵夜? 她也转过脸来,目光相撞,她飞快地又低下头去,“不是宵夜,就是,想谢谢你。” “谢谢你啊,封霖。” 她什么都不会,只会捣鼓几样吃的,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到能做什么表达她的感激了。 封霖没应声,耳边还在回响那两个字。 多少年了啊,距离上一次她这么喊他,不是客套见外的“封先生”,他是否该窃喜,今夜不虚此行。 没听到他的回答,孟皎皎恍然想到,他这样的身份,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她的脸上浮起一丝自嘲的笑:“…没有的话…也没关系……” “饺子。” “嗯?” 他的声音不大,孟皎皎有点困,听的不是很清楚。 “饺子。” 他又重复了一遍。 “嗯……” 其实,他的确没什么喜不喜欢吃的,食物于他而言,仅仅作果腹之用,但是,她问他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想到有几次过年,他在国外回不来,奶奶就会在电话里叮嘱他一定要去吃碗饺子,他嘴上应了,却没放在心上,随便找了样应付一餐。 此时此刻,她问起来,他就想吃了。 睡着的陈桐乖巧地躺在病床上,除了偶尔呢喃喊一声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