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垂云嗫嚅:“我好像不需要医生,瞎一辈子也挺好。” 陈玥:“……” 我看你还没清醒。 没有明舒的日子苏垂云过得格外寂寥,上午要去明月堂处理拍卖会的准备事项,下午要去商店街做年底收租。 她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富婆。 苏垂云放下手中的文件,盯着外面扫雪的环卫工人,久久无法回神。 第三天。 明舒离开她的第三天。 明舒要离开她三个月。 苏垂云不敢去心算,三个月有多少天,把冰凉的掌心捂在脸颊上,强迫自己冷静。 白荔:“小苏总这份文件有问题?” 苏垂云心想,你给一个盲人看纸质文件就是最大的问题。 “我只恨自己会算数。” 三个月将近一百天,苏垂云三天都捱不过去。 白荔看到苏垂云日渐萎靡下去,心里也不舒服。 白荔:“商店街今年的收成不错,两条街收租能够抵得上咱们公司一年的运营成本了。 提到钱,苏垂云稍稍抬起眼皮。 白荔接着说:“这些可都是明总留给您的遗产,您要多过问。” 遗产…… 苏垂云:“你可真会说话。” 白荔意识到说错话,立刻捂住嘴装死。 这日子又过了十来天,苏垂云和明舒每天晚上都会抽空视频聊天,但隔着屏幕摸不到网络还有延迟,就格外让人心情忧郁。 一天晚上,明舒率先打破僵局,“既然你的腿好了,不如试着去运动,分泌一些多巴胺,会让你好过一些。” 镜头里的少女泡在热气腾腾的浴缸里,雪白的皮肤此刻被熏成了粉色。 她的长发一缕一缕地散在肩头,一双烟灰色眸子宛如被一层水雾笼罩。 明舒看得口干舌燥。 她不自觉地在椅子上磨蹭着身体,好似哪哪都不舒服。 明明是大几百万刀的椅子,却坐出了如坐针毡的效果。 苏垂云的手指很漂亮,在浸泡完热水后更加显得指节分明,又很柔软。 明舒的目光流连在苏垂云的一节食指上…… 明舒咽了口唾沫,在分开之前的那个生日里,苏垂云把这只手指压在她的舌头上。 苏垂云:“什么?” 明舒把她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运动?”苏垂云托腮说,“我不喜欢运动,我一个瞎子最大的运动就是杵着拐杖。” 明舒:“……” 那你一点都不像一个瞎子。 明舒那边好像很忙,手头不断地翻阅文件,“你总是忙着工作,身体会吃不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