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曾蒙药草滋养,死后血肉虽没有腐化,可也只是一具具没有思考能力的行尸罢了。他们浑身都是毒,被抓一下,就算是神族和魔族,也得难受死。若是中毒太深,那还是有性命之忧的。 楚离歌双手抱胸,无常就悬在她的头顶,时不时转一转,好似看戏看得十分开心的样子。帝贤长得俊秀,剑眉入鬓,星眸灼灼,头发是浅灰色的,一袭深蓝长袍,本该看起来英姿焕发,可如今却狼狈得让楚离歌想发笑。 都说虎父无犬子,可拥有麒麟血脉的神帝,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草包,传承的莫不是小猫咪的血统吧? 楚离歌想着想着,还真的发出了一声轻笑。 反观荆颜,倒是从容许多,手中一柄神凰剑燃出灼灼业火,把药奴一再逼退。解决完自己那里的药奴后,荆颜这才急急朝着帝贤那里攻去。 有荆颜的业火帮助,药奴不敢再战,四处逃窜,帝贤这才喘上了一口气。他捋了捋自己有些散乱的灰发,然后来到荆颜面前:“多谢天元神君相助。” “为何这般多药奴?” 荆颜看也不看那张笑得明媚的脸,只是看着散落一地的药奴,眉头不禁轻轻蹙起。神禁界是神农一族曾经的逗留之地,有药奴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可这数量这般多,便出奇得紧。 “我伤了一个魔族之人,他的血沾到紫金仙花上,这些药奴便出来了。” 听及此,坐在树上的楚离歌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却不减。她的眼神一直落在帝贤的左臂上,仿佛用眼睛去描绘着那手臂的曲线。 荆颜沉默地看着不远处沾了血的紫金仙花,看那血量,估计那魔族伤得不清。她收起神凰剑,正要离去,帝贤却上前一步,问道:“天元神君,不若我们同行,有个照应。” “不必。” 帝贤心下一沉,马上问道:“天元神君是否恼我伤了魔族之人。” 荆颜眉眼一动,心情有些复杂。她知道魔族和神族在此定然有一番厮杀,生死皆由天命,可她亦明白帝贤的为人。 他心狠手辣,为了达到目的可以用尽一切手段,荆颜不认为刚才帝贤与魔族的打斗只是争抢那般简单。以荆颜对帝贤的了解,就算没有争抢仙草,他亦会用尽手段杀尽魔族。 她自认不是什么心善之人,若遇到危险,自然也会下杀手,可她不喜欢帝贤的为人。 “太子殿下怎么做,与我无关。” 荆颜此刻心中唯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不与帝贤扯上任何关系。 帝贤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可见荆颜那清冷的侧脸,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余一腔被冷水浇息的热血。 六M.wEdaliAn.cOM